,我還得回趟宿舍。”孟斯故沒再多說,拿好東西準備要走。
陳琰沒跟上來,等人走了一段距離,在身後倏地喊了一聲:“喂,孟斯故——”
“嗯?”
“改變主意隨時打給我。”
孟斯故愣了愣,感慨命運真是難測。誰能想到畢業了,跟他關係最近的同學居然是前幾年一直針對他的陳琰。他太久沒交過朋友,不動這算不算得是半個朋友,但必須承認友好相處的感覺也沒有曾經以為的差勁。
大禮堂外的人很多,孟斯故單獨走出來時,到處都是學生和家人在歡聲笑語地拍照錄影,許多畢業生手裡還拿著家人或物件送的禮物和花束。
孟斯故不想入鏡打擾,乾脆返回到禮堂,從沒什麼人的後側小門繞著走。
他想到適才拍的照片,拿出手機翻看。他在禮堂內把照片發給了嚴競,嚴競一直沒有回覆,不知道是不是去做康復訓練了。
低頭盯著手機想著,一不小心迎面重重撞上了一個人。
“抱歉。”孟斯故趕緊抬起頭。
面前的人笑著說:“沒事兒,我不排斥喜歡的人往我身上靠。”
“你怎麼來了!”孟斯故喜大過望,全然沒想到嚴競多日未見的嚴競會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且是今天這樣一個特殊的場合,“你不是在醫院嗎,醫生同意你可以出來了?”
嚴競聳了下肩,沒把自己跟醫生討價還價的實情講出來,只說:“問題不大,怎麼,見到我不開心?”
“不是。”孟斯故的胸膛微微起伏,每一下呼吸都伴著無盡的雀躍,“是太開心了。”
孟斯故原本並沒有被畢業典禮的氛圍感染,甚至一直隱隱有說不出的鬱悶。從小到大的畢業典禮於他而言除了正式宣佈畢業都別無他意,好像永遠難有家人或愛人在場。
可是今天嚴競來了。
嚴競站在家人與愛人所在的前方,等著自己從禮堂離場,一步步走向他。
嚴競見孟斯故笑得美麗,低頭親吻了他一下,隨即把藏在背後一隻手伸了出來,深藍色的眼眸直直望向愛人,說:“孟斯故,畢業快樂。”
一大束紅色玫瑰花出現在了孟斯故眼前。
這束玫瑰花豔麗、大朵,部分花瓣上還帶著晶瑩的水珠,沒有一朵不完全盛開,似是才從花地裡精心選取著摘下來。
方才孟斯故看到的花束都是向日葵、百合和繡球花居多,偶有些拿著玫瑰的,都沒有這樣紅。
他接過花,注意到中間還插著根他們在邊界區探路時吃甜品送的小插旗,一面寫著“love forever”,另一面由咖啡廳的店員手寫了“≈ap;y”。
“怎麼你還有這個小旗子……”他驚訝得不行,“難不成那個時候你把它收起來了?”且不說他沒想到嚴競早在那時便有了感情上的心思,能把這小東西保留這麼久也實在超出他對嚴中校的認知。
嚴競撓了下鼻樑,“好看,順手留著了。”
孟斯故眨眨圓亮的鹿眼,故意說:“哦,原來只是順手。”
“行吧,其實就是那時候發現有點兒喜歡你,想留個紀念。”嚴競也不瞞了,直白道,“love forever,多好的寓意。”
“送紅玫瑰也是覺得寓意好?”
“對,我問過花店老闆,她說物件送這個準保沒錯,愛情的象徵。”嚴競很是滿意,“你喜歡嗎?”
孟斯故樂了,發覺嚴競的確是開始接受同性戀了,但許多思維依然非常直男。他猜測嚴競買花的時候只說了要送物件,沒告訴對方還是要送給畢業生,否則不至於全選這些,直接拿去求婚都不為過。
他這麼想著,看了眼周圍,嘴上也這麼打趣著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