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齒間和舌肉勾畫吮吸。
而來不及迴避的目光,就這麼坦蕩對視,望著彼此。
寧遠忽覺得空氣被人唇齒間的濃熱烤乾了,差點喘不上氣來。抽離的動作略顯慌亂,纏在一起的銀絲被扯開,連唇瓣都被人舔舐的水光盈潤。
“……?呃……啊?”寧遠磕巴,語無倫次的質問,“人工呼吸,裴跡,你這也……你,你,你活了?”
“嗯,我活了。”裴跡強作鎮定的觀察著人的神色,在確認沒有暴起的怒火之後,假意淡定的輕笑,“抱歉,情不自禁了。”
“你……啊?”寧遠被人的態度堵得底氣不足,“什麼意思?”
“你親了我那麼多下,我……沒忍住。”裴跡啞了聲息,抬手拿拇指將他嘴角的水光蹭去,幽深的目色中的倒映著寧遠愣神的面容,“對不起,太……”
太漂亮了。
不止漂亮,還明媚,驕揚,少年氣。
寧遠抬手摁住人的唇,片刻後,乾脆蓋在人臉上。
“但我是人工呼吸啊。”寧遠想反駁,又吞了聲兒,嘴唇上的觸感和舌尖上的甜膩還未曾消退,又瀰漫著更具有侵略性的氣息,而這,都來源於裴跡漸愈滾燙的身體。
隔著睡衣柔軟的布料,變化明顯,他差點驚撥出聲兒。
裴跡雙手掐住人的腰,再度沙啞申辯,“你沒發覺……你坐的地方有點不對嗎?”
“……”
寧遠後知後覺,連滾帶爬的溜下床,隔著三米遠瞧他。
“我……那什麼……”寧遠頭腦一片空白,居然猛地朝人鞠了個躬,“對、對不起,我,我突然有點困了,先回房間了。”
他急急伸手,拉開門就想跑。
裴跡突然坐起身來,朝著人落荒而逃的身影,聲線添了幾分戲謔,“親完了就想跑嗎?寧遠,我本來是不想親的……”
寧遠頓住,扭過頭來,眉眼間的震驚和質疑明顯,“嗯?什麼叫……你本來也不想親的?”
他張嘴就咬住了釣魚佬丟擲的鉤,“這叫什麼話?是你主動親我的!——親了我你還很不情願?”說著,寧遠急了,“裴跡你、你有毛病……想親我的人都得排隊你知不知道?!”
裴跡輕笑挑眉,“哦?是嗎?……為什麼?”
“什麼叫為什麼?”寧遠不樂意了,又轉身走到人床邊,指著自個兒坦蕩讚美,“你看我!你仔細看!”
裴跡耐心的用目光描摹人的眉眼,鼻尖、嘴唇,然後又一路向下,藉著被扯外的領口,去看那一柄鎖骨,然後沿著臂彎一直探索到泛著粉的指尖。
像被造物主仔細雕琢出的瓷人兒,玉質清透,白皙韌勁。
裴跡喉嚨發乾,卻仍露出略顯困惑的神情,“看什麼?”
寧遠差點被人氣死,為了證明自己的“帥氣”,他轉了個圈“自我展示”,然後跪坐在他身側,“裴跡你是不是眼神不好,我!多帥啊!”
裴跡笑著拉住人的手腕,“剛才離得有點遠,沒看清。”
話題完全偏離了最初的焦點,寧遠都沒顧得上細想“裴跡親他”這事兒,現在滿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