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元一眼,“一會找你算賬!”
“皇上,老臣冤枉,這事老臣和家人以及跪在這裡的諸位同僚,一點也不知情啊。”
譚世元根本無法忽視賀連決身上的戾氣,此時賀連決的視線放在他身上,令他感到如跪針氈,渾身的毛孔都在冒著絲絲的涼意。
他心裡很清楚,沉默將會讓他們譚氏萬劫不復;死咬著牙關不認,方能有一線生機!
是以他不得不壯著膽子迎視著賀連決的眼睛,一臉誠懇的道:“老臣對皇上忠心耿耿,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皇上若是因為小女做出傻事便置老臣與這許多大臣與死地,未免太讓人寒心了!”
“老匹夫,你這是在威脅朕嗎?”賀連決的眼睛危險的眯成一條縫,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這是怒了。
“老臣不敢!”這可是大罪,譚世元如何敢認?
“老匹夫,你是沒有對朕不忠,但是你對朕的皇后不忠!”賀連決冷冷的道:“你知不知道,皇后乃朕最在意的人,你與你的女兒欲圖加害她,取而代之,坐享其成,比對朕不忠更讓朕無法接受!”
“皇上,老臣沒有。”譚世元垂下頭去,眼底有著深深的不甘,“老臣是冤枉的啊。”
“老匹夫,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賀連決厲聲道:“帶上來。”
就在眾人疑惑的時候,月影和清影拖著一個稍稍發福的披頭散髮的婦人上來,丟破麻袋一樣,將她丟到了譚世元和譚茜柔之間。
“娘!”
“夫人!”
雖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譚世元和譚茜柔以及譚家幾個兄弟一下子便認出她乃是譚夫人。
聽到夫君和兒女的聲音,譚夫人抬起頭來,一張臉上紅紅腫腫,除了一雙眼睛,已然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她渾身顫慄,看到自己的夫君和兒女,眼淚不由撲簌簌的流出來,帶著哭腔不清不楚的喚道:“嗚,老爺……”
譚夫人是譚世元幾十年相濡以沫的妻子,若說他此時對賀連決沒有恨意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現在有再多的情緒都要壓制住。
迫視著賀連決,他狀似不解的問道:“皇上,你這是何意?”
“何意?”賀連決冷冷的道:“譚夫人不過是代你們受過而已。”
“皇上,她只是一個無知婦人,你將她打成這樣,當真不怕寒了臣子的心嗎?”譚世元咄咄逼人的問道。
賀連決未回話,楚雁回淡淡的道:“譚世元你不用挑撥離間,事情有因必有果,本宮與皇上的為人,想必在座許多臣子都清楚。倒是你,道貌岸然,心如蛇蠍,為了讓譚家更上一層樓,不惜和你女兒合計對本宮下蠱,早便寒了本宮的心,本宮又何意怕寒了你的心?”
“皇后娘娘,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老臣沒有做過的事,便是死也不會承認的。”譚世元抵死不認道:“你們說柔兒對你下蠱,天知道,柔兒連什麼是蠱毒都不知道,又如何下蠱?”
“你倒是硬氣得得呢,你以為你不認,咱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楚雁回說著看向譚夫人。
譚夫人接收到楚雁回冷冽的目光,登時嗚嗚的哭了起來,楚雁回和賀連決也不催她。
許是哭夠了,她才怯怯的看向譚世元,“老爺,妾身都招了,你們便認了吧,咱們死了不要緊,可是咱們的孫兒孫女還小啊……”
糊塗!
譚世元心裡罵了一句,看向上方,“如果皇后娘娘以小輩的生死來逼迫老臣認罪,那麼恭喜皇后娘娘,你做到了,老臣認罪!”
“呵呵呵,好一招以退為進!”
楚雁回被他給氣笑了,“譚世元,本宮不得不承認,你很懂得把握人心,然而在事實面前,這些根本就是狗屁!要說本宮與皇上想要殺你,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