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的,也有二老爺的,不算在弓家人內。生意上主要是二爺和三爺在經營。大爺醉心官場,雖多方打點,但在朝廷重視才學的氛圍下,一直沒有得到重用。四爺吊兒郎當,呆青樓的時間遠多於在鋪子裡的時間,而且經手過的生意,無一例外的賠錢。五爺是庶出,自小出外學武,現在和他的師兄們開了家鏢局,也順便帶一些貨物。因時間短,還沒有什麼進項。老五弓杉每年只在二夫人生日時,回家呆一段時間。
金嬤嬤見封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替她著急,語氣上就帶了出來:“二奶奶,您可是長房長媳,按理應該把當家權要回來才對。弓家若讓二夫人這麼敗下去,說不準真的會倒。您現在是弓家的二奶奶,該為自己著想一下才對。”
封氏白了一眼金嬤嬤:“三奶奶這幾天找你說話了?有她在那兒蹦躂著,我們急什麼?再說,這事也急不來,得有適當的時機。”
宴無好宴
慎芮聽說四爺指名讓自己參加,心裡也起了疑。
封氏帶著慎芮和冰兒、霜兒到園子裡時,眾人已經圍坐在亭子裡的石桌旁了。正北的主位上坐著二夫人。
封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後,慎芮也被弓琴安排在了末座。
“大家都到齊了,那就開宴吧。今晚上的宴會是我出了點,琴兒出了點,沒用公中的錢。”二夫人說著,看了看二奶奶和三奶奶,臉上的譏諷意味很濃。
“瞧二嬸說的。琴兒用這點子錢,我們做嫂子的,還會說什麼不成?更不用說是宴請表小姐了。不過,畢竟是大家住在一起,公中的賬目是不是讓大家都看看?”三奶奶坐在二奶奶的下首,邊說,邊用胳膊肘搗二奶奶。封氏沒理她,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茶水。
二夫人的臉色立刻氣得發紅,剛想擺擺長輩的威風。四爺開口道:“行了,行了,琴兒宴請嫵兒,我們只是陪客,不要做些喧賓奪主的事。”
二夫人冷哼一聲,看在兒子的面上,沒有再接三奶奶的話。弓家以前是大老爺掙錢,現在是二爺和三爺掙錢。自己這一房一直是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說話還真沒什麼底氣。
嫵兒笑著說:“琴表妹,菜都上齊了,咱們就開吃吧?我都餓壞了。”
琴兒趕緊點點頭,讓大家動筷。
“光吃沒甚意思。咱們行個酒令吧?玩點簡單的。”四爺說完,沒等大家回應,就招手讓自己的小廝準備用具。
“就你點子多。”二夫人嗔罵一句,笑著看他忙乎。
四爺的酒令不是現寫,竟然是寫好裝在竹筒裡了。
慎芮一直提防著四爺,認為行酒令什麼的肯定會捉弄自己。誰知,宴會過半,自己一直沒有被點到。
封氏被點到兩次,隨便吟了兩句詩就過去了。她看四爺對慎芮沒啥特別的,終於忍不住問他:“四爺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的三姑娘參加?還說她有趣?”
“啊?哦,是比較有趣。上次聽到她在園子裡哼小調,聽著很稀奇。加上我請她吃冰果子時,不小心弄溼了她的衣服。這次就借花獻佛,給她賠個不是。另外也想讓大家都聽聽她唱的小調。”
“這樣啊。”封氏不太相信,但四爺說得很像那麼回事。
“四爺已經道過歉了。奴婢也沒凍著。四爺不用老放在心上。”慎芮站起身,向弓柏行了個禮,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
“哎呀,坐下,坐下。瞧把你嚇得。大家熱鬧一下而已。”弓柏很誠懇,讓慎芮對自己的小心眼很慚愧。
封氏見弓柏誠懇的樣子,一時也拿不準了。
“你那天在園子裡捏泥偶,邊捏邊哼的那個曲子,還記得不?再唱一遍給大家聽聽。真的很好聽。”
慎芮心裡很不願意,面子上又不敢表現出來。她在園子捏泥偶時,一時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