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竟忘了自己的處境,哼唱了兩句。菊兒看到弓柏出現,也沒有出聲提醒她。
慎芮看看封氏的臉色,見她神色淡淡的,知道自己必須唱了才能下臺,苦著臉向大家說道:“說真的,曲調很怪,怕大家聽了會難受。”
“不會啊,我覺得很好聽。”弓柏讓她繼續。
慎芮心想,自己已經提醒了,既然不聽,那就別怪我了,“yi yi yi 你不在我不在yi yi yi誰還會在yi yi yi 你不在我不在yi yi yi 誰還會在……”只唱這兩句,重複到第五遍時,大家全都受不了了。二夫人對著慎芮擺擺手,“趕緊給我停下,我反胃。”
慎芮心裡狂笑,面上卻顯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說道:“奴婢說過很難聽的。”
弓柏使勁搓搓臉頰,又掏掏兩邊的耳朵,魔音穿腦的感覺原來如此難受,“你哼唱調子的時候不是挺好聽嗎?唱出歌詞來怎麼這麼難聽?”
慎芮無辜地眨眨眼。
其他人的臉上都呈青白色,不約而同地瞪了一眼弓柏,認為他是故意的。
“算了吧,我們繼續行酒令吧。”弓柏不讓別人喧賓奪主,他自己卻一直是宴會上的活躍分子。他向敲鼓的小廝點點頭,示意他擊鼓。
鼓點重新響起,花環在眾人中飛速地傳著。弓柏剛把花環扔到弓杉的腿上,鼓點戛然而止。弓柏一把抓過籤筒,“我來幫你搖,一定搖一個你會的。”
弓杉只笑了笑,由著弓柏去。
“與你的下家共同做個戲法。”弓柏念出來後,嫵兒放下筷子拍起巴掌來,“五表哥的飛刀耍得最好了。我每次看了,都感覺心要跳出來呢。”
她這麼一說,二夫人和大奶奶也附和著點點頭。封氏看看一臉懵懂的慎芮,說道:“四弟搖籤筒沒作弊吧?要是把三姑娘嚇出好歹來,我決不饒你。”
“二嫂說啥呢?眾目睽睽之下,我如何作弊?放心,三姑娘一看就不是個膽小的,肯定不會嚇著的。”
封氏對房裡的人刻薄惡毒,早已是盡人皆知。現在假惺惺地相攔,引得大家一起看向她。
“老二家的,大家不過是圖一樂。老五的技藝,你不是瞧過無數遍了嗎?不會傷到三姑娘的。”二夫人在來之前就被嫵兒打過招呼,當然得讓這個‘戲法’上演。
封氏不好再說什麼。她才不管慎芮會不會被嚇著,她是怕慎芮萬一懷上了孩子,驚嚇到了肚子裡的那個。
慎芮此時才明白,弓杉要在自己身上練飛刀。雖然拿不到弓柏的把柄,但直覺告訴自己,他在這件事上耍了手腳。只是調侃了他一句,竟然沒完沒了了。行,這個樑子,咱就算結下了。
慎芮即生氣又害怕,對滿座的人都討厭起來,但臉上又不敢顯露出來,只可憐巴巴地看著弓杉。
“三姑娘不用怕,我保證不會傷到你。”弓杉的聲音很好聽,低沉如大提琴。
慎芮徹底絕望了。她是想用祈求的眼光告訴弓杉,讓他取消這個戲法,直接喝酒認輸。
弓柏看看慎芮沮喪的樣子,笑得特別開心,拍拍弓杉的肩膀,說道:“敢不敢蒙上眼睛?我見人家賣藝的,蒙上眼睛照樣指那打那。你能不能比他們高明?萬一晚上遇到對手,黑燈瞎火的,你若有這本事,不就沾大光了嗎?”
弓杉微微笑了笑,說:“我做不到聽聲辨位。”
“怎麼就做不到了?肯定能做到。你武藝那麼高,聽聲辨位還不是小菜一碟啊?”
慎芮都快哭出來了,她確定,弓柏是個混蛋,想要自己命的混蛋。原來二奶奶的惡毒只是佐酒小菜,真正的大餐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老五啊,你先蒙上眼睛朝那棵樹扔幾刀。有沒有那個實力,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