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常言說得好做人得公平,就算殘香並非你親生,你這麼多年來不冷不熱的,府裡的下人們可都是猴精,私底下傳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這你可知曉?!'
白夏炎挺著個大肚子,仗著自己現在這情況誰也不能把他怎麼著,說起話來更是毫無顧慮,反正大不了他們一走了之。
'炎!'燕殘香急得圍著白夏炎團團轉,想阻止又不敢,卻又怕他再這麼說下去,真的把父王惹火了,到時候真不知要如何收場了。
只是燕殘香所憂慮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白夏炎還是好好的站在那裡,王爺燕程峭的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凜冽的目光直視著這個敢向他的地位,權威挑興的家夥。
白夏炎!
果真是來歷不明的男人,讓這樣的人成為燕殘香的‘妻’,是不是就意味著終有這樣的一天?!他們父子會反目成仇!
'父王!炎並無惡意,望您息怒!'白夏炎看不出來,燕殘香卻看得出來,父王此時已經怒火中燒,若再這麼下去,只怕會當即發作。
'你做什麼,我的話還沒說完呢!'白夏炎不滿的瞪著將自己拉離的燕殘香,他想說的話還沒說完呢。
燕殘香不敢強拽,又不能讓白夏炎就這麼在這裡和父王繼續對峙下去,一時情急之下,護人心切的他竟然想抱起白夏炎來,這可嚇壞了在場的人。
此時白夏炎再怎麼說都已經身懷六甲,根本不適合這樣的舉動,更不能有過大的刺激,燕殘香是第一次當父親,平日裡到還知道小心謹慎,此時卻有些病急亂投醫之意。
'啊──!放我下來!燕殘香──'白夏炎嚇得慘白了一張臉,驚恐萬狀的叫著。
在這深夜白夏炎的叫聲別提有多悽慘,燕程峭本是怒不可遏的瞅著白夏炎,卻見他那個一向冷若冰霜的兒子竟然就這麼將人舉起來要抱走,立刻時也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放下!快快放下!'燕程峭敢忙衝了過去,喝道。
燕殘香被白夏炎這麼一喊,父王的低喝給嚇得立刻將人放在了地上。
'呼呼……'拍著胸口,白夏炎真感覺自己像是被嚇得魂不附體了,以前和同學們也這樣打打鬧鬧的,但是現在身體這樣子打死他也不敢來第二次了。
'你白痴啊!'白夏炎穩定情緒後,感覺一下自己沒什麼大事,忙站起身來,一巴掌拍到燕殘香的胸口上,張口就是一頓好訓。
'你腦子進水啦?你兒子就在我肚子裡呢,能這麼折騰麼?你是打算要我們爺兒兩的命吧,我不就多說了你父王幾句麼?!怎麼著,我說得不在理?你就這麼隱瞞下去,他根本就不會知道出了什麼事,以後咱們走的時候,是不是也得走得不明不白?!'吼了一氣,發現有點體力不支的白夏炎轉而想找塊地方坐下來休息,卻見王爺燕程峭正站在他身後很有興趣的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白夏炎冷冷的哼了一聲,但這一次燕程峭卻未動氣,他只是心平氣和的走到臉色比張還要慘白的燕殘香面前。
'夜已深了,你不如帶了他回去休息。'
燕程峭的話讓燕殘香鬆了口氣,至少從這個情況來看,父親似乎沒有剛才那麼生氣了。
'是。'回了怕,燕殘香這一次小心的扶著白夏炎離去,雖然一路上被白夏炎罵了個狗血淋
頭,卻也甘之如飴。
沒事……炎能這麼有精神的罵自己,應該是沒事的!
只要想到這一點,燕殘香便不去計較這一路白夏炎罵了自己什麼,只是在心裡不斷的提醒自己,下一次千萬不可如此了。
白夏炎和燕殘香離去後,燕程峭站在屋裡,輕掀起屋內牌位之前的畫簾,一幅五彩的美人圖靜靜的擺在那裡。
畫中的女子,身形高挑,眉如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