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聽到Dumont夫人說‘請等一下’什麼的,接著是門砰一聲關上。我喊道:‘喂!是誰在那兒?’可是廣播的聲音太大了,我只好走過去把它關了。然後我們馬上聽見Pettis——自然當時我們都以為那是Pettis——叫道:‘哈羅,孩子們,我是Pettis呀!晉見總督大人的禮節怎麼那麼多?我要去打擾打擾他老人家。’”
“這是他的原話?”
“是的,他總是管葛裡莫博士叫總督,其它人沒人敢這麼做,除了Burnaby以外,他叫他老頭子……於是我們回答道:‘好啊!’換了你也會這樣,根本不會多想什麼。後來我們又坐下了。不過我注意到十點快到了,就開始警覺起來,十點……”
哈德利在筆記本的空白處隨手塗鴉。
“這麼說來,那個自稱Pettis的人……”他沉吟道,“他是隔著門和你們說話而並沒有看見你們吧?你說他怎麼會知道你們兩人在那裡呢?”
曼根皺著眉:“我想,他一定是從窗戶看見我們了。你走上大門口的臺階時,能從最近的一扇窗直接看到休息室。我自己都知道這事。事實上,當我看見休息室有人的時候我都不高興按門鈴,而是直接去敲敲窗戶。”
督察仍然在一邊沉思一邊塗鴉。他似乎在斟酌著要問的問題。Rosette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哈德利卻只是說:
“繼續吧,你當時等待著十點到來……”
“可是什麼事也沒發生,”曼根肯定地說,“奇怪的是,十點已經過去了,我反而覺得越來越緊張了。告訴你,我當時並不真的認為那個人會來,或者會有什麼麻煩事。可我卻老是想著那黑暗的大廳,還有那個戴面具的怪里怪氣的盔甲,越想越討厭……”
“我明白你的意思,” Rosette說,她用驚訝的眼神看著他,“其實我也在想著差不多的東西,只是怕你笑話沒告訴你。”
“哦,我也會神經發作的,就是因為這個,”曼根黯然地說,“所以我才會常常被炒魷魚,今晚我沒給這裡打電話,可能又會被炒。該死的新聞編輯們,我又不是猶大。”他換了話題,“不管怎麼說,到將近十點十分時,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扔下牌,對Rosette說:‘聽著,我們去喝點什麼,把大廳裡的燈都開啟吧,乾點兒別的事情。’我正要按鈴叫Annie,突然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她晚上休假……”
“Annie?那個女僕嗎?我都快忘了她了。後來呢?”
“後來我就想開門出去,卻發現門從外面被鎖上了!這就好像……這麼說吧!比方說你的臥室裡有個挺顯眼的物件,像一幅畫或是裝飾品什麼的,但這麼一件平凡普通的東西你從來都不會好好注意它。然後有一天你走進臥室時,有一種模糊的感覺好像這房間裡有點不太對頭,這種感覺困擾著你,你卻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最後突然之間你恍然大悟:原來是那件東西不見了。明白嗎?我當時的感覺就是那樣。我覺得有什麼事情不對頭,自從那個傢伙在大廳裡朝我們喊叫之後我就覺得不對,可是直到我發現門被反鎖時才明白過來。我在那兒像個傻子一樣用力拉著門把手時,槍聲響了。”
“室內開火發出的響聲大得可怕,在樓上都能聽見。Rosette尖叫起來……”
“我沒尖叫!”
“……然後她指著我,說的正是我的所想:‘剛才那人根本不是Pettis,是他闖進來了。’”
“你能確定當時是幾點嗎?”
“能。那時是十點十分。嗯……我試圖撞開門,”儘管曼根沉浸在回憶中,他的眼中還是露出近乎嘲弄的高興神情,就好像他本不願多說可又忍不住要說一樣,“我說,你們可曾注意到在小說故事裡撞開一扇門是多麼容易?這些故事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