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出入,便叫人取了紅泥畫押。
畫押之後,閆恆徹底地鬆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心裡的一塊大石徹底地落定了。
………………………………………………………………………………………………………………………………………………
第三章送到,懇求月票。(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章:聖心
閆恆輕輕鬆鬆地退了堂。若不是親自審問,他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事情會這樣的輕易。
退堂之後,自然是命人將郝風樓押回西廂去。
原本閆恆在思量,是不是讓郝風樓換個地方,畢竟他和郝風樓無冤無仇,如今已得到了罪證,自是上頭來定奪的事,與他無關。
可轉念一想,胡廣那邊剛有吩咐,既然在西廂,那就繼續呆在西廂吧,沒必要抹了胡學士的面子。
待郝風樓被押走。
閆恆的目光便看向那御使,笑吟吟地道:“子安兄以為如何?”
這御使微微一笑道:“且先報上去,文淵閣那邊,怕還要再審一道。”
“再審一道?”閆恆有些糊塗了。
御使嘆口氣道:“本來文淵閣要的不是這份供詞。”
“嗯?”閆恆更加糊塗。
“他們要的,是安南糜爛的供詞,哎……罷了,這份供詞未必能成事,上頭的人怎麼想,下官其實也不太明白,不過那郝風樓既然答應得痛快,沒法兒,先送去文淵閣過目吧。”
閆恆想不到自己好似還辦了壞事似的,一時有點難以接受,這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許多,將供詞交給身邊的幕友,吩咐道:“立即送去。”
旋即向這御使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能否告知?老夫還是不明白?”
御使莞爾一笑道:“閆大人既然要點透,那麼下官不妨直言。敢問這供詞有何用?”
閆恆有些不悅地道:“要定案自然需要供詞,怎可說它無用?”
御使搖頭道:“要定案,未必需要供詞。雷霆雨露,皆在帝心,所以供詞沒有用,陛下怎麼看才最緊要。”
這句話倒是讓閆恆怒不起來了,一時失神,幽幽地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份供詞。陛下那邊看了,未必……”
御使正色點頭,道:“不錯。你想想看,陳天平將陛下也一道耍弄了,陛下的心裡痛快嗎?郝風樓殺陳天平,雖然是膽大包天。可也算是為陛下出了一口氣。再者郝風樓方才說得很好。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陛下也是軍伍中出來的,怎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郝風樓痛痛快快的認罪,反而袒護張輔人等,只會讓陛下生出惻隱之心,怎麼可能還會定罪呢?”
閆恆不由道:“照這麼說,老夫豈不是做了無用功?”
“非也。”御使侃侃而談道:“這供詞當然有用,至少這是板上釘釘。陛下就算有惻隱之心,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赦免郝風樓的罪責。擅調了官兵就是擅調了官兵,擅殺安南王就是擅殺安南王,不過還缺一樣東西,缺一樣足以讓陛下下定決心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安南,朝廷花費了這麼多的功夫,如此多的人力物力進行了南征,這南征消耗的不只是國庫和人力,更是天子的臉面,若因為郝風樓膽大妄為而導致安南又陷入動盪,你想想看,這個罪責要不要有人承擔?所以過幾日,大人少不得還要再審一遭,得從安南那邊下手。”
閆恆恍然大悟,不由苦笑道:“罷罷罷,由得你們。”
那供詞立即送去了文淵閣。解縉一臉值得玩味地看著奏書,不禁搖頭。
手搭在案牘上的鎮紙上,最後解縉將這白玉鎮紙輕輕的擱在狀紙上頭,抬起眸來,嘆道:“這個郝風樓到了這個份上居然還有如此心機,早就說了,此人不可小視,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