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裡,她不止一次找機會明著暗著探問鬱無莊對待鬱無嗔的態度,可惜每次不是被旁人意外地打斷,就是被對方本人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那現如今呢?他同樣也不會給予正面的回答吧?
“在想一個你不願意告訴我的答案。”思及此,她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
話音落下,鬱無莊難免心頭一緊。
很快,他就面露一絲無奈的淺笑,目視女子不徐不疾地將黑白棋子收入棋盒之中。
他不是不願意,只是時機尚未成熟。
“過幾天就是七夕了。”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鬱無莊冷不防扯上了另一件聽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兒,“你我成親以來,我還從未帶你出去遊山玩水。”他注視著女子的眼眸,略作停頓,遽然露出了真誠的笑意,“夫人可願賞光,於七月初七隨為夫一道出府一遊?”
在七月初七這天陪同夫君出遊,是身為妻妾義不容辭的“責任”——不,嚴格來說,是尋常婦人求之不得的“殊榮”。
所以,她當然得賞這個光。
再者,自從她負傷、中毒之後,鬱無莊已先後以“重傷未愈”和“重傷初愈”為由,愣是把她“關”在風雅居里足足兩月有餘——她委實有些憋得慌了。
用火雲的話說,要是換做他,早就被憋死了。
“胡說什麼呢!”毫無疑問,這“死”字剛出口,火雲的肩膀就被身旁的水色賞了重重的一巴掌。
男子當時自是呲牙咧嘴地嚎叫一聲,然後趕緊賠笑著說“失言失言”。
慕朝棲倒是不忌諱的,不過她和水色都不敢保證,鬱無莊聽了這話後會不會有什麼反應。
是以,當七夕這天,火雲一邊替兩位主子駕車,一邊歡快地念叨著“主子總算帶王妃出來散心了”的時候,同樣坐在馬車外的水色趕忙一掌拍飛了他的自言自語。
“哎喲!你幹嗎又打我?”一時間尚無自覺的火雲手執韁繩,不由自主地看向身側的水色——顯然,他對某一日的飛來橫掌記憶猶新。
“閉上你的嘴!”水色毫不客氣地對著他瞪大了眼,壓低了嗓音急急道。
“我……”話才起頭,火雲就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立馬眨巴著那雙桃花眼,悻悻地噤了聲。
過了一小會兒,車裡的鬱無莊忽然聽到外頭依稀傳來了男子慶幸的聲音:“應該沒聽到……”
他微不可察地揚了揚眉毛,老神在在地說:“什麼沒聽到?”
話音剛落,火雲拉著韁繩的手就誇張地抖了抖。
主子的功力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他微微抽搐著眼角,緩緩地扭動脖頸,皮笑肉不笑地與同樣聽聞問話的水色面面相覷了片刻。
“主子有何吩咐?”此情此景下,他只好接著往後轉動他的脖子,乾脆來個裝傻充愣了。
這回,鬱無莊很明顯地動了動他的劍眉。
“呵……”耳聰目明且知曉前情提要的慕朝棲見狀,不由得掩唇輕笑出聲。
佳人嫣然一笑,毫無懸念地吸引了鬱無莊的注意力。
眼瞅著坐在身邊的妻子低眉暗笑,深知火雲性子的他也就猜出了個七八成。
罷,看在他這個部下逗了朝棲高興的份上,他就不作深究了吧。
“少說話,多做事。”如此思忖著,鬱無莊意有所指地朝著外面的某人關照了一句,便冷不防伸出右手,一下子握住了慕朝棲放回到腿上的左手,算是“罰”她聯合火雲他們將他“排除在外”。
“呃,是……”在火雲鬆了一口氣的應答聲中,慕朝棲下意識地試圖抽出自己的玉手,卻沒能成功。
於是,她就此作罷。
不過,彷彿是為了掩飾心頭的悸動一般,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