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狄眉頭大皺。
想得到他。
不妙,這樣慾火焚身,等一下怎麼辦?對海神發下的誓言不是鬧著玩的。
而且,這個無法想象的男人,偏偏還正中他的軟肋,搔著他欲之到手才罷的邪性。
戲弄對方,竟變成自己受罪了。
在他眼裡,根本無法想象世上居然有男人能過了二十卻還能保持清白之身。
果然,慾望放縱不得。
賀狄出生宮廷,身邊從不缺美貌鶯燕。這位頭頂著王族光環,內裡掌控著單林海域令人聞之喪膽的海盜的奸惡王子,對於自己喜歡美好肉體的慾望從不屑加以掩飾,輕浮薄倖,幾乎時時有美女孌童陪伴在旁,只要興致一來,便提槍上陣,滿足自己的需要。
「你欺辱夠了吧?」忍受不住繼續難堪的子巖,咬著牙蹦出字,「夠了就放手。」
那個可惡的男人,賀狄真恨死他的正經禁慾,明明身體健康,血氣方剛,居然一直不曾和任何男女有過交媾,虧他也忍得住!
頭頂上的男人一陣詭異的沉默。
其實,不但長柳公主,恐怕連賀狄也做夢都想不到,他堂堂單林王子兼單林海盜總頭領,竟也會有這麼迫不得已,苦苦抑制自己慾望的一天。
「你以為本王子不想放手?」賀狄迪回答有點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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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巖氣急道,「那你還不把手拿出來?」
她做夢都猜不到,她要拜訪的客人,現在正在幹什麼……
男人的指尖貼在自己的大腿內側,只要稍做挪動,便可以摸上自己私密之處,這感覺讓人渾身難受,無端的恐懼。
長柳則領著幾名侍女,娉娉婷婷去問候賀狄,盡主人家的義務。
賀狄也咬牙。
話說如此,她還是親自攙著長柳出了小院,到了花園的分岔路上,叮囑了侍女們好好照顧王妃,才放心地朝著府邸大門那方走了。
他理智尚存,當然知道這個時候再不懸崖勒馬就晚了。
師敏在長柳面前十分爽直,大著膽子道,「這又怎麼能怪公主?那個賀狄王子神神秘秘,身邊的人也個個長得兇巴巴的,自從鳴王派來的什麼專使到了之後,他們住的小院就像住了個大王進來似的,看守得比王宮還嚴密,同安院的人都不能隨便進出,連飯菜都只能送到院門,換他們那邊的人送進去。嘖嘖,哪有這麼跋扈霸道的客人?他敢說公主不懂待客之道,我還要說他們不懂得怎麼做客人呢。」
海上討生活的人最迷信。
長柳失笑,絲綢手帕往她臉上輕輕一揮,道,「這麼多人跟著我呢,還放心不下?快乾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去看看賀狄王子。他住進同安院好些天了,我只在頭一天見面時打了打招呼,實在不是待客之道。前些日子心煩的事情多,得知有孕後又是御醫又是湯藥,今天趁著有空,好歹過去問候一下,看看各種使用的東西是否齊全。不然恐怕人家會說我這個王子妃不懂禮法了。」
違背毒誓,後果堪憂,要是被眾海盜知道,更有立即被群起攻之的危險。
「公主想去哪裡廣?」師敏問。
可是掌心貼著的肌膚細膩得不可思議,一陣陣屬於子巖的熱度傳遞過來,他只恨不得探得更深一點。
師敏趕緊扶了她,幫她將身後的衣裳長擺小心撫順了,又叫了兩個手腳伶俐的侍女過來,一左一右地攙著。
忍住?
長柳拋給師敏一個你又婆婆媽媽了對眼神,笑道,「好,都聽你的。」慢慢站起來。
怎能做到?
師敏應了一聲,臨走前又細心叮囑,「公主雖然身子不方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