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攜有各國勳章圖樣,始行制定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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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四 隨倫貝子赴日本答禮
此次大喪,日本特派伏見親王,參加葬儀,故我國亦派皇族溥倫貝子(爵名次於郡王)赴日本答禮,餘亦為隨員之一(隨員共四人)。日本待以國賓,以芝離宮為行館,由式部長任招待,受國賓招待七日,日有節目,節目除覲見日皇日後賜宴外,有伏見親王晚餐會、總理大臣晚餐會。因倫特使未偕夫人同行,故宴會時王妃及夫人等,均未出席。又沒有跳舞夜會,稍覺乾燥嚴肅。惟國會議長晚餐會,設在紅葉館,較為輕鬆,又一節目為歌舞,伎座觀劇,更有娛樂之意。覲見明治天皇,親呈大寶星,並介紹隨員。賜宴後,在別殿謁見皇后。日皇賜宴,隨員均陪席。見外國君主,只穿蟒袍,不穿補褂,不知起於何時。明治皇英姿雄偉,碩大聲洪,威儀嚴肅,洵不愧為英武之主。席間日皇與專使身後,各站一人為翻譯,倫貝子翻譯官為馮孔懷,由彼此翻譯官轉譯於賓主,不直接交談。孔懷久任使館翻譯,日語純熟,又嫻於此種儀式。覲見畢,日皇贈倫貝子桐花大綬勳章,馮孔懷二等瑞寶章,餘三等旭日章,餘為四等瑞寶章。日本勳章制,有大勳位*章,分頸練大綬之別。桐花章一種,此外有旭日、瑞寶兩種,各有八等,惟一等有大綬。後在歌舞伎座觀劇,此座為日本最大之劇場,名伶都集於此。本均席地,此次特在劇臺對面,特設一座,可坐而觀。伏見親王及各王族大臣均未陪觀。座中以五彩電燈拼成大清萬歲四字,備極美麗隆重。惜所演古典劇,不能知其意,雖備有中日文劇目說明,然非諳日本歷史者,亦不能明瞭。演員都古裝,金碧輝煌,聽其歌音悅耳,動作態度而已。越兩日,赴紅葉館議長歡迎會,該館宏敞爽塏,壁張以錦,敷席清潔有光,是日賓主有百六十餘人,依壁作門形而坐。每人後旁,各配一藝妓伺候,這藝妓是在紅葉館養成的,故稱為紅葉妓,聞有二三百名,服裝一律,梳和式高髻。先由主人起立致歡迎詞,主賓答詞後,各妓即手捧高腳膳盤,魚貫而入,置於每人面前,陳列酒餚,並置酒一瓶,洗杯樽一盞,即開始酬酢。主人先到主賓前,跪請賜酒,主賓即洗酒杯,藝妓斟酒以奉,主人一飲而盡,洗杯斟酒回敬主賓。主賓飲後,主人又到其他賓客前敬酒如前。主賓乃起到主人前,互敬酒畢,藝妓即在客座中間,開始舞蹈。有年長之妓十餘人,分坐左右兩旁,彈三絃,擊腰鼓,紅葉妓即翩翩起舞,舞態與琴聲,相和合拍。舞畢,再陸續進餚,各賓主隨便飲酒,紅葉妓亦陪客勸酒。後賓先告辭,主人與舞妓盡情歡樂,夜深始散,此日本式宴會之大概情形也。紅葉館廣而且大,裝飾華麗,又蓄藝妓如此之多,外國來日觀光者,必到此一觀日本之風俗。至二次大戰,毀於兵燹,迄未復興。後來西風東漸,日本人摹仿西式,正式宴會,亦尚跳舞,古典舞蹈不視為重要節目矣。此次倫貝子東行,乘一兵艦,艦形既小,不足以壯觀瞻,且速力又慢。回程要訪問端午橋(方),時任兩江總督,又要看黃河鐵橋,故繞道南京。晤端午帥後至漢口,改乘蘆漢鐵路,路局特掛一車,並掛伙食車,貝子恐伙食車骯髒不潔淨,仍在飯車進食。但掛車與飯車不連線,故須到站停車時方可進飯車,管飯車的比利時人,高坐吸菸,傲不為禮,餘很忿怒,火車是營業性,對乘客應有禮貌,何況對貴賓?而貝子竟處之坦然。歸途過黃河鐵橋,已在深夜,仍沒有看到。貝子回國後,將此情告知政府,後成立郵傳部,首先贖回蘆漢鐵路,於此事不無關係也。
二五 設郵傳部籌贖回路權
中國鐵路,開始於光緒初年,上海怡和洋行因黃浦江汙塞,江輪不能直抵上海碼頭,須在吳淞口起卸貨物,甚為不便,為便利運輸起見,由上海到吳淞,造了一條鐵路。清廷以風水攸關,出資購回,將鐵路拆去,其頑固誠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