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唯唯諾諾的小天逸,究竟遭遇了什麼,回到宮中也變成了這個樣子?
先前還一直擔心誅心的鶴劫放拋下天逸不管,獨自登基做了神君;又擔心女兒萬一嫁入神教宮殿作了妃後,受一丁半點的委屈,他這個作父皇的卻也鞭長莫及。
怎麼也料想不到,立在面前的三三,是這樣的輕朗明淨,如同從未受傷一樣。
“有很多男子糾纏你嗎?”作爹的最最關心此事:“你一身功夫難道是單單用來強健體魄的?”
“呃?”天逸有些無語,一身功夫難道專門用來打架滋事嗎?
“鶴劫放他……”
“父皇,女兒和他無事了。”
“哼!”
“哦,和牧白之間也已無事。”
“哼!”
“咦,父皇,你的玉容真是愈加俊挺了,連‘哼’也‘哼’得這麼有氣勢……”
“哼……叱,果然出宮多日,流裡流氣,十分無狀!”高高在上幾百年的男子忽然有些歡喜,被女兒誇讚美貌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如果出了宮能讓這些子女明白他做父皇的為難,不如立馬將剩下的幾個也速速打發出去歷練歷練。
胡言亂語的女子趁著天羽帝陛下出神的間隙,索性邁著步,大著膽,走去美男子身邊。
名正言順牽著父皇的衣角撒個嬌,大訴憋在心頭許久的委屈:“父皇,只有你是真正疼三三的!”不顧男子微弱的反抗,一頭撲進他的胸懷,眼眶略略有些發紅:“那日危急,也只有爹是真心實意趕來搭救的……”
漸漸有些哽咽,往事如風,曾經疼愛她的大老闆二老闆,最終只是在她心牆下留下深痕而已。
天魔皇本要推開女兒的手,稍作猶豫,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背:“自有好兒郎會出現,那些殘花敗柳,丫頭無須掛懷!”
“父皇英明!”女子抬起頭,憋著嘴,好奇道:“什麼東西硌著?”
話未畢就動手動腳,從男子的衣襟內揪出一包照片來。
眼睛一掃就看到一個□上身的男子——“啊!裸照!”
聲震寰宇,將天羽帝驚得動彈不得,許久才回神喝道:“快還來!”
三三本能地竄開,背在手後往外跑:“爹你居然收藏男子的裸照!!!”怪不得不愛她的母后。
“快給朕回來!”
為時已晚,三三絆在弘光殿門檻上,嫋嫋倒地,一袋子照片與大頭貼頓時隨風飛揚,落入了各種各樣的天女與後宮妃子手中。
“啊!居然是陛下的豔照!”
“蒼天啊,這個女子究竟是誰,膽敢騎在陛下背上。切,陛下居然還滿面是笑!真是魔教,不,天界的恥辱!”
段小樓忍無可忍,抖著眉,對地上無辜狀的三三冷冷道:“速速滾出宮去!一千年內莫要讓朕再看見你!!!!”
父皇們
天魔宮的夜從未如此紙燈盞盞熱鬧如白晝。
流螢點點,飛舞在無數雙好奇的美目前,紅袖女子們聯袂守在蘭亭中,就著蓮燈與月光,小心翼翼從各自的貼身錦囊中掏出下午於風中拾來的照片與小小一方粘紙。
揉平了邊角攤放在石桌上,少說也有百多張,被她們用指尖的法力牢牢定住,不讓清風隨意吹去。
“呼……”紛紛倒抽冷氣。
闖禍精四公主也在其中,此際正得意道:“皇姐,全都在這裡!”
歸寧的二公主順著她的目光,驚詫地伸出手指,對準紙張上活靈活現的男女,抖動著說不出話來。
久久才回神看看天逸:“小四你還能站在這裡,真乃走運,父皇居然沒把你拆解了餵給胖子樓小段?”
一直神色肅穆的蓮妃突然接了口:“適才我去探過了,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