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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關心則亂了,王叔哪裡會捨得殺且蘭,方才一掌連三分掌力都未用上,倒是朕這一來,卻令且蘭為難了。”說著手臂微松,且蘭向前一小步,叫道:“師父……”

仲晏子怒氣未消,打斷她道:“我沒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徒兒,你跟他一起,便莫要叫我師父!”

面對如此震怒,且蘭知道越說越錯,自是不敢回嘴,子昊輕輕拍了拍她手臂,示意她莫要在意,微笑道:“王叔何必生這麼大的氣,有話不妨慢慢說。”

仲晏子冷眼掃去,看他半晌,緩緩點頭:“你很好,很好,我不過才離開幾天,楚都竟是天翻地覆。哼!大興戰火,毀壩淹城,楚江下游九城十二鎮,八百里民川盡成澤國,你如此行事,未免也太過狠辣!”

子昊修眸隱約一挑,絲縷冷色於那溫雅淡笑之下倏然流閃,仿若一刃劍光乍現,片刻之後,徐聲開口:“王叔心中應當比朕更加明白,楚國之禍不在今日,便在明日,今日若非楚國百姓遭劫,明天便是我帝都子民受難,敢問王叔是更樂見前者,或是後者?”

仲晏子登時一怔,竟是啞口無言,身旁天遊子長嘆一聲介面道:“唉!你這娃兒此番也確實太過了些,雖說這天下戰火紛爭,楚都早晚會被捲入,但百姓至少還安居樂業,可如今哀鴻遍野,多少人國毀家亡,看在眼中,你竟沒有一絲憐憫嗎?”

一道道烽煙戰火,是誰點燃亂世,一場場金戈鐵馬,踐踏了誰的掙扎?何人生,何人亡,何人悲,何人痛,憐憫一詞,永遠是勝者對敗者最後的姿態,理應而又多餘的施捨。

子昊眸中笑意如舊,口氣仍是不疾不徐:“前輩之言並非全無道理,但有些結果早一日分曉,這九域之下萬民眾生便能早一日得享安寧。楚國凌弱王族,目無天日,說是自取滅亡亦不為過,既然兩軍對陣,些許手段,朕向來不憚為之。”

當空冷月獨掛,流光凜凜,月下玄衣,憑風如水,淡淡的話語,淡淡的微笑,所透出的決絕凌冽,卻是剎那透懾人心。

目光如星,冷靜到無情。

天遊子與之面面相對,再嘆一口氣,搖頭道:“你這娃兒心思深遠,口舌亦是犀利非常,想要說服你難比登天,老頭子早有自知之明,多說無益,只是我不與你爭辯,老道士他們兩個可未必放得過你。”

“其實前輩的話朕同樣感悟於心,亦會時時銘記。”子昊眼梢微微一揚,從容笑說,“不管怎樣,此次還要多謝前輩這一語邀約,助了朕一臂之力。”

天遊子不由苦笑:“小娃兒好厲害的手段,你這一句話,老道兩個興師問罪便要多算一人,我若不替你幫腔,幾十年的交情可是危險。算了,此話不提,我只問你,子嬈那丫頭如今怎樣了,小丫頭甚得老頭子喜歡,若是有人敢欺負她,老頭子第一個不讓,聽說她大婚時你們雙方翻臉動兵,可是真有此事?”

仲晏子亦是陰著臉問道:“皇非與子嬈大婚之夜,究竟發生了何事?”

子昊含笑的聲音驀然冷淡下來:“王叔此話該去問皇非才對,謀害楚王,逼殺子嬈,而後兵圍樂瑤宮,就連且蘭都險些死在他的手中,王叔是否覺得,朕應該按兵不動,坐以待斃?”

仲晏子眉頭一皺,目光銳利掃向且蘭。且蘭剛要說話,子昊卻將手一抬,重新將她帶回身前:“王叔不必向且蘭問罪,且蘭既將是朕的王后,莫說她沒錯,即便有錯,自有朕替她承擔,王叔有話,尋朕便是。”

臂彎中且蘭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顫,與他抬頭相視,仲晏子卻是雙目一瞪,勃然怒道:“你!此話你敢再說一遍!”

子昊容色平靜,如這無邊的深夜:“待過幾天回師帝都,朕便會頒旨天下,冊封且蘭為後,而含夕,亦將入主御陽宮,三位長輩若有時間,不妨前來參加大典,想必且蘭與含夕都會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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