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燕飛名不副實,那燕飛根本沒有和司馬道子平等說話的資格,只要擒下燕飛,便可以從他處,逼問出司馬元顯的下落,不用賠上五艘戰船和大批糧食。
燕飛真心的答道:「只是僥倖吧!」
司馬道子插入道:「難得燕兄勝而不驕,我們是否有合作的可能呢?本王並非單指今次劣兒的事,而是指長期的互惠互利。」
燕飛心叫厲害,司馬道子不但提得起放得下,還很懂把握機會,如果將來和他對敵,必須把這種性格計算在內。
淡淡道:「邊荒集一向不管邊荒外的事,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不知王爺指的是哪方面的合作呢?」
司馬道子對他的反應頗為滿意,欣然道:「為表示我的誠意,我將撤去對令友劉裕的追殺令,只要他安份守己,我們父子可以完全不計較與他的嫌隙,他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在北府兵內效力。」
燕飛心中一震,曉得司馬道子的幾句話,已使劉裕站穩了踏足繼承謝玄之路的第一步,消除了軍途上的最大障礙。
他當然不會盲目相信司馬道子會轉而善待劉裕,而是司馬道子發覺最大的威脅並非來自北府兵,而是桓玄或孫恩。劉裕雖然是謝玄挑選的繼承人,不過對司馬道子來說,只屬一種謠傳,是北府兵因失去明帥後的心理補償和憧憬,一天劉牢之或何謙當權,劉裕仍是無足輕重。
所以,眼前司馬道子一方的當務之急,非是要收拾劉裕,因那會適得其反,在謝玄屍骨未寒的時候,對付等於謝玄閉門的唯一弟子劉裕,只會引起北府兵上下的反感。
沒有了劉裕的問題,邊荒集與司馬道子的距離頓時拉近了。
燕飛不用想也知該如何應對,點頭道:「我在此代劉裕多謝王爺網開一面,讓他可以全心全意盡忠國家。我們可以在哪方面幫王爺的忙呢?」
司馬道子哈哈一笑,滿臉歡容的連說兩聲「好」,然後肅容道:「燕兄弟如果可以為我辦到三件事,我會非常感激。」
燕飛道:「王爺請賜示。」
司馬道子道:「我絕不會強人所難,這三件事如能做到,都是對我們雙方有利的。首先,是不讓桓玄的勢力以任何方式伸到邊荒集去。」
燕飛同意道:「這方面我們不會讓王爺失望。」
司馬道子道:「第二件事是,希望你們主動地打擊兩湖幫,盡力削弱他們在水道上的影響力。」
燕飛想起大江幫和屠奉三,心忖,即使你沒此要求,我們也會這麼做,點頭道:「遵旨!」
司馬道子啞然失笑道:「燕兄不但快人快語,也非常風趣。」
接著沉聲道:「第三件事是,我希望能和邊荒集公平交易,你們要戰船我給你戰船,我們要的只是上等戰馬。」
燕飛再次心叫厲害,先前兩個要求,都是燕飛難以拒絕的,第三個要求則複雜多了,不過,仍是有很大的誘惑力,因為邊荒集確鬧船荒。
略一沉吟,道:「這方面王爺須予我一點時間,好與荒人商量,照我看,該沒有大問題。」
司馬道子喜道:「燕兄真的是明白人。」
接著從懷裡掏出另一封信函,道:「這是寫給劣兒的信,燕兄可以隨心過目,劣兒看後,會全心全意和燕兄弟合作,以揭破菇千秋的真面目。至於徐道覆,我會派人對付他,最好他冒險來攻,我會教他葬身大江。」
燕飛接過信函,推門閃出仍在緩馳的馬車,沒入道旁的暗黑裡去。
琅琊王府在內城之東靠近皇宮處,居於此區者,均是王族中的顯貴,其中又以琅琊王府規模最大,富麗堂皇,高牆內宅舍連綿,主從分明,於宅舍間設定園林,山石花木交相輝映,綠化了庭院,為王府添上濃郁幽深的況味。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