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謹言乾脆躺倒在了樓逍的腿上,看著俯視他的樓少帥,低聲笑了,“這事我能解決,要是少帥出面,事情可能會更麻煩。”
“怎麼說?”
“少帥還記得邢五嗎?”
“邢長庚的小兒子?”
“對,他現在就混在那些工人裡面,而且,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麼?”
“張建成認出了他,說邢五就是之前鼓動他和呂茵等人到大帥府鬧事的那個俄文先生。之前在天津的時候,宋老闆也看到了他,少帥,你說這個人是不是長了兩個膽子?”
樓少帥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露面,咱們還不能輕易動他。”罷工已經吸引了不少記者,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李謹言拉過樓少帥的一隻手,十指交握,但,總有收拾他的時候,連同他背後的人一起收拾。
罷工第三天,除了楊老闆和安老闆和工人代表談過,李謹言非但沒有露面,連句話都沒傳出來。
罷工第四天,毛刷廠在被服廠車間重新開工的訊息,開始在罷工的人群引起騷動。
罷工第五天,火柴廠和蠟燭廠的兩位老闆分別向李謹言租借廠房,重新僱傭工人開始進行生產。這幾家工廠製作的產品並沒太大技術含量,教會工人使用機器之後,在質量上把一下關,就再沒有太大問題。
罷工第六天,畢業後同樣到子弟小學任教的張建成帶領許多校友,到罷工的人群前進行了演講,勸說大家不要被有心人煽動矇蔽,這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同日,楊聘婷等學校裡的先生,帶著子弟小學的學生們,到了罷工工人聚集的現場,很多工人的孩子都在其中。
他們看著自己親人的目光帶著疑惑,不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看到這些孩子,很多參與罷工的人都低下了頭。
當天,就有很多人離開了罷工隊伍。
第七天,帶頭的幾個人發現,有一多半的人沒有再到現場集合。來的兩百多人中,很多人的也開始搖擺不定。
“這樣下去不行。”化名黃先生的邢五對領頭的幾人說道:“必須壯大我們的聲勢!”
邢五從懷中取出幾份報紙,一一展開在眾人面前,“大家看看,這是英國人的報紙,這是俄國人的報紙,這是上海和京城的報紙!這上面都有我們的訊息,上面都寫著,我是在為自己的正當權利做鬥爭!很多人都在聲援我們,我們必須堅持下去,堅持就能取得勝利!”
緊接著,他又從懷裡取出了兩份報紙,一份赫然就是時政新聞。
“大家再看看,這是關北的報紙,上面寫的是什麼?!竟然說大家是被心懷不軌的人士鼓動!誰心懷不軌?是那個寫下這份報道的人!是那個在背後操控這份報紙的人!是誰?大家告訴我,是誰?!”
邢五大聲的喊著,脖子上暴起了青筋,兩個記者在一旁拍下了這個畫面。不過,哪怕邢五說得再慷慨激昂,參與罷工的人群卻越來越動搖。
事情的發展和他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更多的工錢沒有拿到,更好的待遇更是想都不用想,家裡已經快十天沒有進項,孩子們從學校回來第一個要問的就是:“爹,娘,你們為什麼不做工?我們現在的日子不比以前好嗎?”
是啊,難道他們現在的日子不比以前好嗎?
很多人猛然間醒悟,他們都幹了些什麼?可想要再回廠子裡做工,卻發現三家工廠都是廠房大門緊鎖,找到新的廠房去,門衛根本就不讓他們進去。有管事的人出來,直接告訴他們,這裡是臨時廠房,在這裡做工的工人都已經招滿了,沒活給他們做了。
這些人全都慌了。
他們這才想起,鼓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