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試探昨夜圓房一事,而秦非離的回答,卻是藥浴一事,兩件事本不相同,這樣一回答,卻又奇蹟的吻合。
秦非墨和溫歌吟坐在上首,分別位於太后兩側,聞言,兩人的目光分明都掠過幾分不明情緒,秦非墨是眸光沉沉的自兩人身上掃過,諱莫如深,而溫歌吟的眸子,竟也一反常態,同樣諱莫如深。
錦言心裡掠過一絲訝然,卻想不出其中的緣由,這時太后略點了點頭,又擰眉看向錦言道:“聽聞你婚禮前出了些事,可曾嚇到過?”
她說的;自然是自己被擄一事;錦言深吸了口氣;這個女人;果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太后娘娘的話,不過一些暴徒作亂,錦言受過一些驚嚇,不過現下已無大礙,多謝太后娘娘關心。”錦言正欲答話;秦非離卻忽而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接過了她的話去。
錦言心裡感動了一把,她出事的事,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太后自然也知曉其中經過,之所以這麼來問,無非就是為了揭開她的傷疤,將她受辱一事暴露於眾,不論別人對她有沒有做過什麼,當日撕裂衣衫,被丟與大街之上,供人圍觀一事便足以令她再次難堪,不過,這話題被秦王接過,意義卻又大不相同了。
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出發,他接過話題,顯然是在告訴眾人,當日之事,他並不想再談,而且,他娶她,此刻護她便足以證明,他對這件事絲毫不介意,也從另外一面,幫助錦言證明了一下清白。畢竟,有那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婚前不潔,但是,從他此刻護著她的態度,便可以看出,她很可能只是被人陷害了一把,並沒有遭遇太羞辱的事。
太后露出一個極淡的笑容,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她將茶安置在一旁,對著一旁的宮人看了一眼,宮人心領神會,急忙上前幾步,揚聲道:“新人奉茶——”
很快便有宮人端了茶進來,秦非離這時忽而便伸出手來,似做給眾人看,又似真情流露般,握住錦言的手指,對她微微一笑,錦言呆了一呆,隨即也回了他一笑。本只是一個極淡的動作,但兩人而今曝露於眾目睽睽之下,自然被各色的人收入了眼中。
宮妃們瞧著兩人恩愛,皆露出豔羨的神情,太后眸光不明所以,秦非墨和溫歌吟不動聲色。錦言快速站起身,兩人一人接過茶杯,再由錦言拜了幾拜,這才兩人一起恭敬的上前奉茶。
茶杯是滾燙的。錦言拿在手上差點就有丟了的衝動,下意識看了秦非離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也不知,到底是兩杯都是熱茶,還是隻有她一杯是滾燙的熱茶。好不容易捧到寧太后面前,她卻故意慢動作般的,用帕子覆在自己手上,接過錦言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然後才來接秦非離手中的。
秦非離至始至終神色如常,可是收手的時候,錦言分明看到他端茶的十指尖端紅彤彤一片,分明,他那一杯,也是熱茶!
錦言忽的就氣不打一處來,眼看著,秦非離奉上的那杯茶要送入太后口中,忽的就腦中一個靈光,身子猛然朝前傾了下,太后不料她有次意外動作,以為她要朝自己身上倒來,握茶的手指一抖,那茶杯頃刻之間就跌落在她的大腿上,滾動了幾下,跌入地面,摔得粉碎,而滾燙的茶水就這麼盡數灑在她的大腿之上,燙得她一下子尖叫起來。
殿內眾人一下子就慌了,收拾杯子的收拾杯子,攙扶太后的扶太后,連皇帝和皇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