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過來,都以為要死了,誰知道現在還有糧食吃,一家人也都活著,呵,做夢一樣。”
“如果是做夢,我倒是希望這個夢別醒過來,光復軍這樣的軍隊,打我記事起就沒見過,這要是個夢,我現在不就死了嗎?”
“我掐你一下看看疼不疼!”
“哎呀!”
“哈哈哈,疼了,那就說明不是夢。”
“得了吧你,走了走了!”
“走吧!”
幾個人說說笑笑,然後這對夫妻徑直走過去,剩下兩個男人也打算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剛走沒幾步,其中一個男人好像看到了什麼,停下腳步,拍了拍身邊友人,指了指王全友所在的方向。
然後友人就看見了一臉呆滯朝外看的王全友。
“你……”
“長安已經……已經沒有打仗了嗎?”
王全友站了起來,走出了宅子,看著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兩人互相看了看,又看向了滿臉髒汙的王全友,感覺很奇怪。
“你是城外的流民?”
“我就住在這裡!這是我家!”
王全友幾步上前,大聲問道:“長安的仗打完了嗎?安全了已經?沒有大軍殺人了?”
王全友這模樣和動作還真挺嚇人的,兩個男人給嚇得退後了幾步,然後快步離開了這裡。
他們感覺要去找負責這一片區治安的王指導員。
這好端端的東城區突然竄進來一個滿嘴胡話的流民,莫不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叫一些流民直接從城西竄過來了?
王全友得不到答案,只能走出去。
他拖著虛弱的身體不斷的往前走,入目所見並沒有戰場上的殘酷,沒有屍體,也沒有哀嚎的民眾。
大戰真的打完了嗎?
一切真的結束了嗎?
還沒等他想明白,剛才離開的那兩個男人帶著好幾個穿著軍裝的大兵跑了過來。
“王指導員,就是他!”
負責此片區與治安問題和安撫問題的指導員王康平順著兩個熱心長安市民的指引,看到了那個衣衫不整滿面髒汙且步履蹣跚的“流民”。
嘿,還真別說,看的還真像。
“你是何人?為何在此?是從城外進來的嗎?”
他發出了詢問,而王全友看見拿著武器的大兵,愣了一下,好像沒聽清楚他是怎麼詢問的,然後瞪大了眼睛,滿面驚恐,轉身就跑。
“抓住他!”
王康平這下確認這個人不是長安市民了,於是立刻指揮身邊的兩個士兵上前抓人。
一個月沒好好吃飯的王全友身體實在是使不上什麼勁兒,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就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兩個士兵立刻撲上去壓制住了他。
王全友于是驚恐地喊著【不要殺我】之類的話,使勁兒掙扎,但是那點勁兒實在是無法掙脫兩個士兵的壓制。
王康平看了看驚恐萬狀的王全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不會殺你的,只是你不該亂跑,說了會好好安置你們,你為什麼要亂跑呢?又不是不給你飯吃!光復軍說了會管你們就一定會管你們!跑什麼呢?”
王全友掙扎了一陣,實在沒力氣了,一聽王康平說不會殺他,頓時大喜。
“你真的不會殺我?”
“當然不會殺你!你這弄得我們好像是什麼惡人一樣,我們是光復軍,不是金賊,不會亂殺人,你們到長安以來,可曾見過光復軍亂殺人?我們真的和金賊不一樣!”
“光復軍?你們是光復軍?你們不殺人?”
“這話說的,那也要看你是什麼人啊,你又不是金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