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麻,有人反水有人暗算,你沒算到袁白會有這麼一手。”
“是啊,我兄弟最想殺的人是我。”袁清風抽著煙,表情顯出他這個年紀應有的滄桑,他笑了,“真的是延續了二十年的局。袁白算計的比我還要厲害,拿走玉脈圖,養著林家的兒子,就為了向我復仇。他狠心到都能把自己的兒子給牽扯進來,讓他去找玉脈,他自己躲在那個小山村了,在背後操控。”
“你錯了。”林木給他糾正道,“白易去西藏不是為了玉脈,只是為了找到他爸。他那時候手上沒有玉脈圖。”
“袁白所做的一切都只不過是想脫離袁家,他有想要的生活。早在你出手殺掉所有的考古隊員之前他就拿走了玉脈圖,而你對此一無所知。他看到你對玉脈圖的執念,怕被你殺掉,不得不遠走西藏。他撿到林楚生並把他給養大不是為了向你復仇,他是在愧疚,他自己的兒子沒有父親,另一個兒子因為他手裡的玉脈圖沒有了父親。袁白最後將玉脈圖寄給白易不是尋找玉脈,他為了向白易坦白,他想要見兒子一面。他的賬本上記著他買了一張飛往北京的飛機票,那時候白易已經死了三年,可憐他還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死訊。袁白好歹也是袁家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被殺,你派去的人讓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已死,他生無可戀甘願被殺。”林木嘲諷地笑了,“你不僅不懂愛情你也不懂感情。”
袁清風打量了她幾眼,道:“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鬼,沒想到你竟然能查出這麼多東西。”
“小看女人是絕對錯誤的。”林木笑了一下。她問道:“我有玉脈圖,白易給的,你如果想要的話就放我走。”
“小姑娘,你還是太嫩。”袁清風看著她,用柺杖敲了敲腳底下,笑著道,“這條路穿過十萬大山直接通往越南,放你走?你走去哪?你不說也沒關係,等到了越南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你走不出中國。”林木冷笑,“至少你活著不能。”
袁清風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後視鏡,卻見林楚生騎著摩托在追。他立刻道:“把他給我打死!”
幾個手下聽從吩咐立刻開槍,摩托車車鏡被打飛,玻璃飛出去在林楚生臉上擦出一道血口子。
林木這時候忽然行動,她摸出口袋裡的軍刀,袁清風的幾個手下立刻舉起手裡的槍。林木手起刀落,一刀割下手腕上的紋身,連血帶肉。
林楚生聽見車裡傳來槍響,他眼裡閃著兇光,一直把摩托車的速度提到最大,繞到麵包車前他一下子把手裡的摩托車給甩出去了。麵包車撞上摩托車,車輪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車輪被卡住麵包車前蓋支著地慣性甩出去,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大圈,落在地面上車窗全碎。
林楚生在把摩托車甩出去的那一刻自己撞上了一旁的山崖,巨大沖擊讓他折了小腿,他兜著頭在山路上一滾,緩衝掉那些勁力。他用藏刀支著自己,一步一步的往前挪。麵包車車窗破碎,玻璃渣碎了一地,安全氣囊彈了出來,前座的兩人滿頭是血不再動彈。袁清風踹開變形的車門,滿身狼狽地從車裡出來。
“袁清風,你還欠我一條命。”林楚生看著他說。
“養狼了,養的還是一頭吃人不吐骨頭的狼。”袁清風笑了幾聲,他的目光在林楚生骨折變形的左小腿上掃了一圈,問,“你還走得了路?”
“你可以試試。”林楚生單腿站著,手握著藏刀橫於身前。
“林楚生,你還有機會,跟著我一起去越南,就算你現在這樣對我,我也不會虧待你。”袁清風對他道,“你還想如何?殺了我?然後去蹲一輩子牢?”
“無所謂。”林楚生道,“我最愛的人死在你手上,你必須得死。”
袁清風聽著就想笑,他忽然手一翻,亮出把格洛克瞄準林楚生的方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