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是惱怒了,初見時他的威嚴確實令我尊敬,但現在不了,現在我才發現他連同他的部落全是一些無絲毫人性的物種,像人又不像人的畜生,我和一個畜生又何必講些仁義道德呢?!
我狠狠地碾了一腳,那就來吧!何必笑得跟個白痴一樣。
突然放肆的笑聲頓然止住,他認真的打量起我來,眼神裡隱隱有光在閃動,面有疑色。
我攥緊了拳頭,蓄滿了力量。
風呼呼作響,空氣被絞的*,我拳面已經和黑衣人抵在了一起。只是我還是無法碰及他的身體,他的身體表面的確是有一層無色的氣罩護著。我使勁向裡攻去,像是能指揮那層氣罩,剛得寸進尺,我的拳面就又被一軟綿的氣勁彈了回來。
我就將拳頭止在那裡,與之較抗著,突進又突回。我們在拼著力道。只是我的是有形的,他的是無形的。半晌,我們彼此之間都進退不得。我頭上已浸出粒粒汗珠,他似乎也不好受,盯著我的眼裡是不可置信的目光。
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了,這樣下去只是互相拼著耐力,只要一方的體能消耗殆盡,就是另一方出手的機會,我不敢保證我有這個能耐,也不敢保證他沒這個能耐。所以我瞧一個機會,“蓬”的一聲,我拖著腳尖向後劃去。黑衣獸人也站不穩向後跌跌撞撞退去。
到對方都立穩了,才得空調整體力與姿勢。黑衣獸人向這邊眺望著,先前眼裡的桀傲現在被仇視取代,神色裡全是不認輸的表現。似乎有人能與他打的平手是他今生最大的恥辱,而這令他恥辱的物件是絕對要被自己親手斬於地的。
我也震懾於他的法力,居然能不動身形就施展的法技,我從未聽說過,也未見過。當然我沒見過也屬正常,只是我不清楚他還有沒有比方才更加詭異的戰法。如果有,我還真的不肯定今晚誰喪當場了。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傳我的功法我只粗略記住了用法,卻不知道我身體裡的力量究竟有多大,該怎麼用才能發揮它最大的功效。這些只有靠我自己的摸索了。我也只能寄希望於天了,無論怎麼樣,我希望宛苑能逃回寨中。只要我現在除了眼前的惡魔,他的那些部屬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為所欲為了,至於他們口中所說的秘密是什麼,為什麼要在宛苑身上找,我也不能多想了,我也想不透。 。 想看書來
痛徹心扉(9)
對方都稍作休整之後又開始生死相拼了,對面的身形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似乎明顯理智多了,他衝出一段距離後便硬生生的停住了,眼裡放出一道閃電似地電光,生生的劈向我身上。我慌忙之中想過他的其他戰術,卻怎麼也想不到他的眼睛也能作戰,還好我反應的夠快,不然便被他劈作枯樹了。但即便如此,我的右臂還是被閃到了,衣袖被灼出一個洞,手臂肉上頓時傳來一陣酥麻的疼痛,血從衣袖口流出,染溼了衣袖。
來不及包紮,黑衣獸人轉動著瞳孔再次向這邊射來,這次力道較之上次彷彿更為猛烈,響聲也更清脆。我抱臂騰地挪在了一邊,這道光電直直地打在了草地上,打中的地上草已經被燒完,而灰土卻被烤的焦黃,翻上來許多。接連的射來幾道電光,而且一次比一次猛,間停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短。我費力的一次次躲過,卻已牽動了右臂的傷痛,我咬著牙忍受著這疼痛。最後見無論如何都再也射不中我,他才停了下來。
最後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勝他的,是怎麼看著他頹然倒地的。總之我的身上全是傷口,鮮血源源不斷有如噴湧的泉水似地潺潺向外流著。我終於支援不住的向後倒了,在我昏倒的前一刻,我看見前方不遠處倒著的黑衣獸人,也就是他們所謂的大王,我看見他死都不能相信的眼中是最後一抹的狠利與毒辣,最後那眼裡的光也逐漸暗淡下來,最終熄滅。而他的胸口處破了一個大洞,也沒有紅色的血流出來,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