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辛茹苦”的照顧PUB,而帶著青蛇不知去何處跳河的死女人還不來周遊列國,她快被刺探的眼神給煩死了,一天不彈琴犯法嗎?她真想跳起來大呼她得了絕症。
在人前寡言的羅曼陀有個三八的悶騷個性,只對知心好友展露,其他人……哼!哪邊涼快哪邊待,冰椅贈送。
她的調酒技術還算好,但是略遜藍夕霧一籌,所以她樂得光明正大的讓賢,偶爾彈彈琴裝點神秘,為PUB添些謎樣色彩,突顯個人風格出賣色相,勾引想像力豐富的酒客上門消費。
欺不欺瞞是一回事,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不爽呀!小姐,本日的營收若下降,差額由你的紅利扣除。”敢和錢作對,存心找死。
一陣冷颼颼的寒語由身後傳來,直打哆嗦的羅曼陀搓搓手臂,沒好氣的回頭一睨。“收驚費找你要。”
海棠玉一臉躍躍欲試,“老一輩的阿嬤說,吃兩口口水就很有效,要不要我好心點吐一杯讓你慢慢享用。”反正口水不用錢。
“請不要給予我二度驚嚇。,我怕被毒死。”命存好悠哉。
“曼陀羅比較毒吧!做作女。”將纏臂的青蛇一噓,它精神抖擻地在酒瓶中滑行。
去了一趟寵物店,小美人計程車氣大振,它的平爸爸用溺愛的口吻對它加以開導,又親又吻地鼓舞它失敗是成功的跳板,告解人生的意義不在交配上,要它勇往直前,同性相親本是條艱困的路……
拉拉雜雜地像只老母雞叮囑了老半天,根本不理會等在一旁的人類,在平耀民眼中,人遠不及由他店裡“出閣”的動物兒女們。
時間在打瞌睡中流逝,突地一陣狗叫聲吵醒了睡意正濃的海棠玉,下意識看向牆壁楓葉龜造型時鐘,她驚訝地跳了起來,
粗魯地抓住蛇身就往外衝,不顧愛動物成痴的平耀民氣急敗壞,追著要她小心點。
偏偏又遇著下班人潮,塞車長龍將她困在長橋上,短針由七點跳到八點,她才由車陣脫身。
好巧不巧剛由員工專用室走出來,第一句傳入她耳中的竟是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這PUB是開著好玩嗎?
“死女人,說好不在工作場所做人身攻擊,自毀諾言要罰一千元。”借題發揮的羅曼陀手心向上要錢。
要扣她錢先納稅,她是吸血水蛭,只進不出。
“你口出惡語又無故停工,罪大惡極加一等,好意思向我伸手呀!”海棠玉冷笑一聲拍掉她的手。
這女人出手真重,手都打紅了。“有鈔票沒人性,只會壓榨一級貧民。”
“別說來笑掉別人大牙,存款數字八位數叫貧民,臺灣好窮哦!”海棠玉不屑地幫忙遞萊姆切片。
認命的藍夕霧一杯調過一杯,將萊姆切片裝飾在杯沿,她們兩人一天不鬥嘴像是忘了加冰塊的威士忌沙瓦,口感差了點。
羅曼陀瞥了海棠玉一眼,“現在治安很壞,別害我被綁架。”天不起風,地不浮油她就不快似的。
“少了個禍害該額首稱慶……噢喔!不死心先生又來了。”
等著看好戲的海棠玉呶呶性感的唇。
半年多來如一日,莫向橫裝出溫和爾雅的假相,特地到藍夕霧面前點了一杯“愛你無悔”,而她如同往昔地連看他一眼也沒有,隨手調了杯粉紫色酒倒入細杯口高腳杯。
同時,他也很可笑地,照例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用太去期待,夕霧花的回答是不作回答,表情茫然的望向抿唇淺笑的好友,其實她心裡很清楚,她們是忍住不爆笑出聲。
“唉!女人的單純。”
回座的莫向橫感慨地一說,再次無奈的嘲笑自己的無功而返。
“我看你用錯了一個字,是女人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