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住了。
十分扭曲。
容珩極好看的一張臉,表情很變形。
我忙鬆了他。
他卻一抱住我:“小非,你吃什麼藥了?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我……我……”
他渾身都在顫動。
悲不自勝?
我忙反拍拍他:“你先放我起來好不好?你看,你抱我抱得這樣緊,我都動不了了。要不,你照我的藥方也喝兩天試試?”
他顫得更厲害了。
我被他抱著無法動彈。
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什麼問題,還來不及想,容珩已放開我,站了起來。
“替你留了粳米粥,趁熱喝了吧。放心,這個不收錢。四海之內皆……那個嘛。”
許是剛才舒活過筋骨,我只覺身心輕快,坐下來接過容珩遞來的瓷盞。
“下午什麼課程?”抬頭問對面的容珩。
他正坐在太陽的光影裡,靜靜地看我,嘴角眼底全是溫柔的笑意。
我嚇一跳,不及思考已冒冒失失開口:“容珩,別對我動心。我喜歡我的……”
“你是在笑我妄自多情?”容珩聲音淡淡的。
醒悟過來,我才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麼,忙解釋:“不不不不,我不是那意思。喜歡我的人似乎都不快樂。我不想看見你也痛苦……”
“我寧願痛苦呢?”
什麼?
我吃驚地看著他。
“你在盞中翻攪什麼?快吃吧,你這個小笨蛋!下午有書畫課與射箭課。那什麼顧惟雍已叫囂兩天了。”
去了學堂中,才知道容珩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
顧惟雍大約鍾愛紅色,紅袍白裘,襯得一張臉十分漂亮。
見到我進去,他盯著我紅腫未完全消退的右手,笑得極富意味:“我們的天才終於來了。這兩天不是躲在寢室中用功去了吧?容珩又教你什麼絕招了?等會兒拿出來展示展示吧。”
張淼卻一把拉了我:“別理那聒噪的老鴰。來來來,給你看一張畫。”
瞧他興奮與神秘的樣子,我不由也跟著好奇起來。
林東亭跑過來:“張淼!你太小氣了吧。我們要看了好多次,你都不肯!快拿出來,哎呀,我早就想再看一次了。太好看了啊——”
“我也要看!”
“張淼,賣給我如何?一百兩銀子?行不?”
“一百兩?做夢吧。我出到五百兩張淼都沒有鬆口……”
張淼的書桌旁一下子圍滿了人。
我被擠到了最外面。
只看見黑壓壓的人頭湊到一處,他們全不說話,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接著是他們的身子不約而同向前伸,吸氣聲、抽氣聲、大叫聲……卻無一例外地壓得極低,生怕嚇著了誰似的。
有人呻吟:“不行不行,受不了了。難怪我哥說他從此一想起心中就疼痛。”
“喂喂喂,別忙收起來,讓我們再看看。我上次纏著父親要他帶我去朝堂碰運氣,被罵得狗血淋頭。”
“唉,太難見了。據說十分深居簡出……”
“哎喲!別搶!別撕壞了……”
我越聽越糊塗:“容珩,你別老捧書好不好?他們在看什麼?”
“不知道。”容珩居然毫不感興趣。
“看什麼?看一張讓你這黑炭頭見了無地自容的畫!”顧惟雍自人群中擠出來,斜睨我,滿臉的不屑。
瞧他既激動又失落的樣子,見著什麼了?
“快走快走,我都被圍得喘不過氣來了!老師也快來了。”張淼的聲音傳來。
人群終於依依不捨地散去。
等人走光,張淼拿著張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