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淡然如水。
輕車熟路的在京城的主街道上行走,他很快來到了稷下學府,路過學府廣場的時候,意外於密密麻麻的匯聚一堂的學子。
當初那群學子就是為了他,在這匯聚一堂,在黑夜中發出嘶聲吶喊。
所以,趙鞅對此並不陌生。
而如今,這些學子似乎又要以他們的方式,去討一個公道。
趙鞅笑了笑,心中有些微暖。
他沒有久留,穿過稷下學府的幾條林間小路,來到了坐落在學府深處的小院中。
滿面英氣的女教習將府主養的花壇,一個個搬出,便見得一襲青衫自遠處而來。
女教習瞥了眼便收回了目光,知道來者是誰,英氣的臉上越發的沒有好臉色。
“蘇落櫻。”
趙鞅看著女教習露出滿口白牙,笑的燦爛,呼喚其名。
只不過,此刻他糊著一張臉皮,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女教習擺好花壇,拍了拍手,冷著臉說道。
隨後轉身,就欲要入小院,將門戶閉合。
而趙鞅則一個閃身,手掌按住閉合的門,像是個登徒子一般貼身滑溜鑽入。
滿臉笑嘻嘻:“你這女人,脾氣一如既往的臭,嫁不出去咋辦啊,可把我給愁壞了。”
蘇落櫻一口牙咬的嘎吱直響:“在東街口殺那麼多的異族,瞧把你給能的,就知道裝逼!”
“故意把我支開,你現在還敢回來?!”
“當初殺異族的時候為什麼支開我,不叫上我?!”
女教習怒眉倒豎,倒是有一股不怒自威,彷彿一頭髮怒的雌老虎,壓的朝陽屁話不敢嘣一個。
“你個女人,打打殺殺的像什麼一回事,況且,你太弱了啊。”
趙鞅揪著女人的小辮子,就像小時候揪著那樣。
從小揪到大的辮子,他可熟稔了。
趙鞅反駁的聲音很小聲,像是沒多少底氣。
隨後,趙鞅咧嘴一笑:“蘇落櫻,府主呢?”
“府主不想見你!”
蘇教習瞪眼,欲要關門。
趙鞅咧嘴一笑,抓住女教習的肩膀,一個翻身把她按在了門戶上。
雨水從天而降,拍打著兩人的身軀,沾溼了他們的衣衫,但是雨聲卻是安靜無比,只餘留兩人彼此鼻腔間噴薄的氣息。
“你幹什麼!”
女教習蘇落櫻臉頰微紅,但還是如雌老虎般狠狠瞪眼。
她意難平,還在生氣呢。
“看你啊,我得好好看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趙鞅沒皮沒臉的說道,壞了氣氛。
蘇落櫻惱羞成怒,曲腿,朝著趙鞅兩腿之間撞去。
趙鞅嚇的趕忙後撤一步。
蘇落櫻才是冷著臉,轉身往小院中走去:“府主接來了小孫女,正在院內跟小孫女玩耍呢,你要見府主自己去見,我才不想帶你!”
蘇落櫻說著,氣呼呼的“蹬蹬”用力踏地,身形消失在了院子中。
趙鞅靠著門戶,望著蘇落櫻氣呼呼消失的背影,女人的姿態,依舊像是小時候被他揪辮子惹哭時候那般傲嬌。
趙鞅直起身,面容柔和,用只有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輕喃:“這不怕不好好看,以後就看不著了嘛。”
收回目光,趙鞅砸吧了下嘴,往院子中走去。
院子中心,那株芭蕉樹依舊挺立在風雨中,雨水匯聚在大葉上,等待傾瀉的那一刻。
院內,傳來小孩童興奮的尖叫聲。
趙鞅摘了斗笠,抖了抖青衫上的雨珠,剛入院子,便見到了穿著素衣,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