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葉……葉耘呢?”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還是問了。
二伯閉緊了雙唇,臉上的線條頓時變得又冷又峻,不說一句。
“您還在生他的氣?”為敏小心地察言觀色地說。
“沒有,終究不是親生兒子,有什麼話說?還把淑寒氣得這樣!”他痛心疾首。
為敏的眼淚又掉下來,今天她特別愛哭!
“對不起!二伯,二伯母。”她哽咽著說。
“這又不是你的錯!”葉定明安慰著她。
“不!都是我不好!”為敏快步走到病床旁,跪在淑寒的身邊,握住她纖細的手:“不!都是我不好!對不起!二伯母!我不應該喜歡上他,不該愛上他!如果他繼續姓葉,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對不起!都怪我太自私……”她已泣不成聲。
葉定明站在一旁,如雕像動也不動,喃喃地道:“你和小耘……”
“我知道不應該,不可以,可是我辦不到!我就是喜歡他!”為敏喊著,她發覺淑寒的手在她的掌握中,微微動了東。
“原來他不是不要我這個父親……”為敏發現二伯的眼中竟有點點的淚光。
“為敏,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們?”說話的竟然是淑寒,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卻有更多的意外。她的眼淚不停的從眼睛滾落枕畔,“我以為……我一直以為……”
“以為他不要我這個爸爸了!你覺得多不起我,所以才……”二伯替二伯母拭去了眼角的淚水,更多更多的淚水從他的眼中溢位,“你真傻,淑寒。”
“這些年你對我和小耘是沒話說的,他突然提出要改姓,我實在不知道要拿什麼臉見你。”
“二伯,二伯母,這束花是夏伯伯託我送給你們的。哦!夏伯伯就是葉耘的親生父親……”她的聲音,越來越細。
“他回來了?”葉定明問,他的心裡始終有著一些不能言明的恐懼,關於淑寒和葉耘生父之前的那段感情。
“嗯,下午的班機回洛杉機了!夏伯伯對我說:‘從前是他對淑寒無情;如今他不能又對定明無義!’他要我代他祝福你們。”為敏一字不漏的轉達著。
不知道何時,葉耘已經出現在病房門口。
“爸!媽!”他艱難的開口。
“葉耘!”為敏的心臟猛然一縮。
房內有短暫的一陣尷尬的沉默。
“唉!現在養兒子不防老羅!”首先開口的竟然是葉定明。“隨時有被拐走到危險!我認了!我認了!要叫爸爸,還是跟著為敏叫二伯,隨你啦!大不了我自己再來生個兒子!哦!要生個女兒!好去拐別人家的兒子!為敏,我跟你爸之間,這筆帳有得算了!”
“爸!”葉耘又驚又喜的喊了一聲。
父親答應了?!
“去跟老四講,以後小耘和為敏結婚了,可得住我們這裡!”淑寒也跟著開心的調侃起兒子來。“唉!你們兩個孩子真是的,話不早些說明白,害我平白無故的餓了好幾天!”
“馬上就去替你準備!”葉耘和為敏同時興奮的應著。
世界到底是美好的。
不是嗎?
而在校園的一角——
歷史系的系館裡。
下課的鈴聲一響,大批的學生,魚貫的往教室外面走,王蔚晴手心微微沁著汗,昂著美好的頸項,搜尋著她期待中的人物。
“張常忻!”她眼尖的看見了他,急忙開口呼叫,同時也引來不少人的側目,她的美豔往往使她所到之處,吸引不少有意無意的眼光。
“王蔚晴?你怎麼會在這兒?”張常忻發現了她,信步向她走來,狐疑的問。
一接觸到張常忻那熟悉而深刻地烙印在她腦中的臉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