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著,只笑著應下了,打著簾子看著賈赦往外頭去了。
賈赦之所以要出來,雖說是穿越的身子是個躺不住的,可其次他也極想瞧瞧這金玉滿堂的榮國府究竟是何模樣,要知道紅樓夢裡的賈府以及後來擴建的大觀園可謂是影響深遠,貌似連一些皇家園林也曾模仿一二。
賈赦穿越之前,對紅樓夢雖曾不上細讀,但也受熱播節目和網上評論的關係,對裡面大致的人物情節還算熟悉,他知道榮國府裡雖是長房襲爵,但賈赦住的地方卻不是榮國府的正房大院,而是由花園隔出的院子罷了。
就因著這一點,紅學家們考究出了十數種不同答案,只看得人頭暈眼花,暗道這些紅學家不做偵探卻是可惜了,此處倒是不用深究。
只說著賈赦才出了門,便見廂房遊廊果如書上所言有些小巧,可是賈赦細細看來卻不失精緻之處,院子裡山石樹木處處,平添幾分秀麗景緻,恍眼看去,倒彷彿有幾分江南氣質,只是難免有些柔婉,倒略失了些許氣派。
不過對於賈赦而言,這樣的幾進庭院已是寬敞無比,任誰在現代看著房價只漲不跌,買套鴿子籠,要當上十幾二十年的房奴,面對古代的院落,都只會淚流滿面,除了沒現代化設施,這佔地面積足以秒殺一切了。
賈赦看著院子裡的長廊曲榭,不禁想起自個兒在現代結婚的時候,為了孩子的未來,咬牙按揭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看著房價狂漲,原本肉疼的他在漸漸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的時候,他那快八十的外婆一句話便把他打擊得無言以對,他記得他那八十歲的外婆看了一圈他的房子,只拉著他的手說:“孩子,苦了你了,這城頭的房子還沒咱家的豬圈大,也忒金貴了。”
打那時候起,房子的面積便成了賈赦心中永久的痛,如今他見著這幾進的院子,亭榭樓臺,四面俱敞,一時倒略解了心中的鬱氣。
正是秋去冬來的時候,賈赦逛了幾步,竟越覺陰涼起來,他原就大病未愈,又格外惜命,經風一吹,一時倒把遊興去了大半,只沿著遊廊朝著前院走了過去。還走到門口,便見著賈璉住的東廂房前竟是一個人也沒有,賈赦心裡暗暗稱奇。
概因賈母素疼孫子,賈璉雖是進了家學,可賈璉在賈母面前一討好,便時不時的稱病不去,便是去了,也多半早早回來。自然也少不了一些不上進的東西約著賈璉出去胡鬧,但因著賈母的關係,賈璉卻不大容易出去,只是自打有了寶玉之後,賈母更要疼愛幼孫一些,倒略疏忽了賈璉一些。
賈赦想到此處,不禁暗生疑惑,莫非賈璉下了學夥著人出去胡鬧去了,所以屋裡的丫頭婆子也偷空出去賭牌吃酒了。
想著,賈赦又往前行了幾步,忽聽屋子裡隱隱有些聲響,不禁轉到窗前,側耳細聽,這一聽,卻把賈赦氣的火冒三丈。
只聽著裡頭一個女子吃吃笑說道:“怎麼沒精神了,先前不是說要我們好看,怎麼現今兒倒似掏空了,可見是中看不中用的。”
又聽得賈璉笑道:“前頭只叫受不住的不知是誰呢,等我去老太太那領了飯,再回來讓你們這兩個小蹄子仔細瞧瞧,爺究竟中不中用。”
另一個細聲細氣的女聲道:“二爺可別說了,要弄雨弄雲,你尋如意去,可別折騰到我這來,陪你胡鬧一遭已是夠了,若還有下次,我可真沒臉見人了。”
這話一出,只聽先前的女子語帶譏笑道:“二爺休聽她的,待會拿帕子把她臉蒙上,有臉沒臉可不是一個樣兒。”說著,便引得賈璉也笑了起來,賈赦聽著這一屋子的□,心頭的火氣竟是壓抑不住。
正要轉身踹開門進去,忽然,聽見有人在背後膽戰心驚的喚了聲:“大老爺。”
賈赦回頭一看,見是個有幾分面善的小丫鬟,仔細一想,卻是賈璉房裡的粗使丫頭,當下只冷冷看了那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