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歪理邪說,還說得有夠理直氣壯啊你!”土方強忍著一腳踹過去的衝動,“……總而言之,你這幾天先呆在屯所裡,等近藤先生回來了再做定奪吧。”
“啊,也只能這樣了,反正這種狀態——”玖木綾晃了晃兩人結結實實緊固相連的手銬,“想分開都不行吧。”
“別做出一副很勉為其難的樣子啊!!可惡,果然還是要宰了你——”
“喂喂新吧唧,不爬梯子是上不了屋頂的,你可是過分高估自己的身高了哦。年輕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高看自己的能力……”
“新吧唧一定是需要澆水了阿魯,澆了水就會長高了阿魯,就像登勢婆婆養的那盆噁心巴拉的仙人掌一樣噁心巴拉的阿魯。”
“……完全沒有可比性。吧我跟那個仙人掌!還有你為什麼要特意強調噁心巴拉啊!”
“噁心巴拉的仙人掌戴上眼鏡就是噁心巴拉的新吧唧了阿魯。”
“說的也是,戴著眼鏡的仙人掌比這個披著人皮的眼鏡要好養活多了。”
“就是說阿魯。”
“……誰是披著人皮的眼鏡啊!!神樂你又在亂附和什麼啊!麻煩住手好嗎!!!”
“看來是把萬事屋找來修理屋頂了。真是的,這群傢伙在別人的地盤上好歹收斂一點啊。”
剛剛遠遠地看到真選組屯所的木製牌子,就聽見振聾發聵的一陣吵鬧喧譁,土方不耐煩地挖了挖耳朵,加快了步伐。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玖木綾遙遙注視著屋頂上顯眼晃動的一簇銀毛,眉心稍稍一蹙。
“我說你們,被委託了工作就給我努力完成,少吵吵嚷嚷的——!”
土方十四郎的聲音震得她鼓膜隱隱作痛,不做聲地白了他一眼,玖木綾忽而感到袖口被人扯了一下——
“姐、姐姐……這位姐姐!!”
“?”她轉過頭去,略一挑眉。
“我、我叫做山崎退,是真選組的監督……”身著制服的真選組警察畏手畏腳地站到眼前,不小心碰觸到玖木綾詢問的目光,慌忙四處閃躲,“我有問題要問你……其、其實是被別人拜託來的啦,才不是什麼打賭賭輸了受到的懲罰……”
“……?”
“請問……副長一夜幾次?”
“……”玖木綾的餘光瞥見已經和萬事屋的三人吵成一團的土方十四郎,乾咳了一聲。
她明顯地感覺到,長廊上的某個轉角處,投射來了幾道蠢蠢欲動的猥瑣視線,正急不可耐地盯著這個方向。
於是她為難地低了低下頜,“雖然我很想說他連御數女一夜七次金槍不倒,不過事實卻……”
“你在胡扯些什麼——以為我聽不見嗎!”正和一頭銀毛的白衣武士對掐得不亦樂乎的土方十四郎在百忙之中氣急敗壞地回頭,“還有你,山崎,私自刺探局中他人私生活,給我滾去切腹——”
“就那麼想看你們的副長親自提槍上陣嗎,到時候可是會失望的哦,這傢伙。”天然卷的銀髮武士用小拇指挖著鼻孔,撇了撇嘴嫌棄地看了一眼土方的兩腿之間。
“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你又知道我的什麼啊!!”
“……喂,前面那個銀捲毛。”
腦中遽然有什麼畫面掠過,玖木綾倏地想了起來,這個獨善其身不負責任喜歡拿左手小拇指指尖挖右鼻孔的銀髮武士——
就是那隻把她吞進肚子裡的變異巨型大狗的主人!
“誒誒?”對方的視線只往她所在的方位偏移了一瞬,馬上一敲拳頭閃電般轉了回去,以嘲弄的眼光上上下下打量起土方,不懷好意地勾起了嘴角,“我說怎麼早上來的時候沒有聞到狗食的味道,原來是趁著家長不在偷偷帶女人回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