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也許當初這個密道,就是為了方便先代帝君出宮玩樂而設計的。幼時父皇曾為我描述過民間繁華及街頭巷尾的趣聞。甚至連一些血腥的遊俠刺客傳奇,他亦說得活靈活現。長大之後,我才知道乏味陳腐的夫子太傅,決計不可能講這些“無聊”故事。所以父皇他要麼時常的溜出去體驗民生,要麼有一個熟諳江湖套路的民間朋友。
我遐想起來。
指腹的血幹掉了。
我用舌頭舔了舔,正準備在琴板內劃上訊息已閱的標記,眼前忽然浮現了原尚鷹被蹂躪後掛滿冷汗的臉。
如果不是我反覆強調原尚鷹與我曾有肌膚之親,林不回就不會誤認為我弄髒了原尚鷹,他也就不用承受那一場無妄之災。
雖然我心裡也明白,原尚鷹最大的不幸,在於他曾經的西涼太子地位,而且竟然與林不回這種對上位者有變態虐待欲的人狹路相逢。但無論如何,那些出自我口的胡亂編造的謊話,是收不回來了。
如果……
如果我能帶原尚鷹一起逃跑……
我心念一動,將小指送到口中用犬齒咬破,細細地寫了起來。
元安使沒有反對這個提議。
但因為腳鏈仍然沒有解開,我只能忐忑地叫曹德去邀原尚鷹過來。
林不回竟然默許了。大概他也覺得,我與原尚鷹之間經歷那樣慘痛的相見後,是絕對不可能舊情復燃的。
也有可能,林不回是真的希望我能從原尚鷹身上學點房中術。
再次見到原尚鷹時,我不能不為我們二人的同病相憐而唏噓。
原尚鷹的狀態不是很好,衣領下結痂的齒痕若隱若現。只是他的腰仍然板正得非常直,走路得姿態也竭力地不想叫人看出異常。
“洛公子。”他朝我露齒一笑。
我打了個寒戰,無比後悔曾經加諸到他頭上的稱號。“原……公子。”我道。“娘娘”二字始終無法當著他的面說出口。
“你在內疚。”原尚鷹觀察了我一陣,說:“為什麼,為了我嗎?”
我之前竟然不知,痛快承認自己的罪責是這樣艱難的事。徒然張了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用。”原尚鷹搖了搖頭,慘淡一笑。“我原以為,只要得到你的庇護,就能逃脫林將軍的折磨。誰知道他對我的恨意這樣強烈,竟然……連你也被拖了下水。”
我聽了很是迷惘。“他恨你?”
原尚鷹斂去笑意。“所以洛公子覺得,剝掉一個人的衣裳,叫他袒身露體行走於旁人赤`裸裸的窺探目光中,是充滿憐惜喜愛的表現嗎?”
我啞了。難道不是嗎?我以為那是林不回用以炫耀獲得的奇珍異寶的舉動。
原尚鷹又笑了起來,這次的笑容中充滿苦澀。
“你不懂……”他嘆息。
總歸是屬於他們兩人的一筆爛賬,怎麼竟然嘲笑起我來了。
我本該惱怒,但想到原尚鷹留在林不回身邊不是出於自願,我又高興起來。所以,他也想從林不回身邊逃走。只是原尚鷹到我身邊之後,仍然異常頻繁的向我主動邀寵,又似乎並不僅僅是因為林不回。
第十九章
有時我也懷疑,林不回其實早知道我在謀劃些什麼。
比如現在。
操一個永遠不會懷孕的男子有諸多顯而易見的便利。顯然的,林不回並不打算讓我的女人懷上他的種,因此他隔三差五的摸到我這裡來。與他的性`事雖然初時頗為痛楚,不過習慣之後,差不多也能有那麼點魚水之歡的意思。
再說,還有事後熱騰騰的湯池沐浴,以及一小會兒沒有鎖鏈的自由。
“元安使……”林不回替我梳髮的手停了停,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