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女孩子多愁善感地哭了,不過很快就轉頭談論化妝品去了。
事實就是如此,你很難解釋劉霍凱在大家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或許家養的寵物暴斃,都會比他的死更加讓人傷心吧。
但是我回去之後,意外地接到了一個女人的電話。
作為班花,胡悅的確很難讓人忘記,記得整個初中我只和她說過幾句話而已。她為人並不高傲,甚至可以說非常溫和,只是成績並不佳,或許美貌與智慧難以兼得並不是說漂亮的女孩就一定沒腦子,而是她們為漂亮所累,花在其上的時間太多了。大家智商都差不多,你花的時間少,成績自然好不了。在宴會上我看見她沉默地坐在一邊,並沒過多地招搖說話,所以也不曾注意了。
不過她能給我電話,倒讓我非常驚訝。
因為我和她接觸並不多,我初中換了三個班級,胡悅這個班實際上我只待了小兩年,算長的了。
“能出來一下麼,我有話想對你說。”胡悅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卻帶著戰慄,似乎很冷,或許說應該是很害怕。
我晚上沒事,能去見見美女也無所謂,不過我忽然想起,在酒席上胡悅看見劉霍凱總是躲躲閃閃的。當劉霍凱死去的時候,他只看著兩個人,一個是宋易,一個就是胡悅。
我依稀覺得這兩人似乎和劉霍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甚至懷疑以劉霍凱的能力,根本無法做公務員,或許,他可能抓著了宋易的某些把柄。但是宋易依舊單身,何來把柄之有。
胡悅把我叫到了離她家不遠的公園。冬天依然非常寒冷,南方的溼氣即便穿了盔甲也能慢慢滲進你的骨頭,我只有加快步伐,好讓自己暖和一點。
胡悅身著黑色大衣,穿著皮靴,揹著包站在燈下,和十年前相比,顯得更加成熟了。
“你找我是為了死去的劉霍凱還是宋易?”職業的習慣讓我開門見山地問她。
胡悅笑得很勉強,臉色蒼白,在路燈下我看著覺得非常不真實。
“劉霍凱死了,那不是偶然。”胡悅小聲說著,如果不是四周寂靜,我幾乎只能看到她薄薄的嘴唇扇動了幾下而已。
“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只有你是可以信任的。”胡悅抬起頭,帶著祈求的表情望著我。
“我不明白,如果需要我幫忙我會的,但為什麼說只有我是可以信任的?”胡悅的話讓我很詫異。
“因為,我要你陪我去趟母校,就是現在。”胡悅思考了一下,終於說道。
我沒有拒絕,雖然我覺得這個要求很荒唐,但我認為表面看去即便是最怪異最荒謬的事情,絕對有它的理由和合理性,不必去強行追究,真相永遠會在海水落潮時浮出來。
很久未曾來到母校了,雖然白天的時候有人提起去看看,但想想學校還在上課就作罷了。其實我覺得大可不必來了,因為十年前的建築物幾乎一樣都沒留下來,我們所希望的作為心底留念的東西已然不在了。
但胡悅依舊在尋找什麼。
她把我帶到了一片空地前,我依稀記得這片地就是我們曾經的校舍,只不過已經變成運動場了。
夜晚的校園很安靜。
我不懼怕走在安靜的山間小路上。
但是我懼怕待在這種反差極大的地方——白天非常喧鬧,但夜晚卻空無一人,本來就冷落的地方不會讓人恐懼,但曾經有人的地方會,因為你會在心底去對比。
或許我們害怕的不是黑夜,而是人。
“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空曠的操場很冷,我跺了跺腳。胡悅低著頭,看著月亮。
“你是初二轉來的,所以,你不認識那個人。”胡悅的聲音猶如月光一樣散開,灑落在銀白色的地面上。
“有些人生來就是給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