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裔能不能一舉翻身,奪回江山皇位。”
文笙點了點頭,贊同道:“他們需要來自於《希聲譜》的非常強大的力量。”
由那樵夫和老婦看,白雲塢這麼多年在研究《希聲譜》上也有一些突破,但顯然一支琴曲的力量還不夠,他們受限於這件事,一直藏身白雲塢,不顯山不露水,卻將《希聲譜》悄悄散佈出去。
這麼多年,終於有人學會了《希聲譜》,並且是來者不拒,大有得到一首學會一首的架勢。
這意味著文笙在學習方法或者是天賦悟性上和白雲塢專門培養的人完全不同。
這些大周后裔們覺著機會來了,他們也的確把文笙給“請”來了白雲塢。
至於為什麼將鍾天政也找來,那就更好猜了。
白雲塢主已經在席上說得很明白,因為“新樂”以及合鳴。
合鳴可以極大提升樂曲的力量,若是文笙的能力達不到要求,那就透過合鳴來補足,甚至於文笙堅決不肯配合的話,他們還可以召集齊了自己人試一試。
文笙轉念間已經在腦海中將這些頭緒理順,沉吟道:“只能是《希聲譜》,別的都不行,這麼特別的話,多半是與幽帝有關係。”
鍾天政未置可否,接道:“既然對方這麼熱切,我們就只能從《希聲譜》著手尋找機會。這支曲子白雲塢沒人學得會,不過我想應該難不倒你。”
他衝著桌案上的那張曲譜抬了抬下巴。
文笙隨手在“太平”上輕輕一抹,琴絃“仙翁”回應。
“才剛剛打出譜來,離學會還早。那老傢伙到是什麼都跟你說,白雲塢裡為什麼沒人會這支曲子?”
鍾天政望著她,似在判斷她真不知道還是在裝糊塗。
文笙左手托腮,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琴絃。
鍾天政道:“那老傢伙給我看了《希聲譜》的真本。據說是幽帝親筆所寫。”
文笙聞言有些驚訝,忍不住抬眼看他。
“與你手裡的那本不同?”
鍾天政點頭承認:“每一篇曲譜下面,幽帝都註明了那曲子的作用。像你取名《採荇》的那首,就寫了‘予取予求,令其失聲’八個字。你知道這一篇是怎麼說的?”
文笙眼睛甚亮:“說來聽聽。”
鍾天政道:“也是八個字,‘同氣連枝,福禍與共’。應該符合你說的多情一類,所以他把這首曲譜給了你,我也挺希望能聽你彈一回,親身體驗,是個什麼感覺。”
文笙一哂,反問道:“他為什麼要給你看真本?”
鍾天政想說話,卻被突然湧上的躁意打斷,取出帕子來掩住嘴劇烈咳了一通,頓了頓,看也不看便將帕子揉成一團收起來,道:“他說將全本放出去的時候有失考慮,沒想到真有人能領悟,他要叫我知道,旁的你學了也到罷了,哪怕學會玉石俱焚那篇也不打緊,但有一首,雖然他覺著你不大可能學成,但絕不可冒險。”
如此一說,反到勾起了文笙的好奇來:“是什麼?很厲害?”
“很厲害。對他影響可能還小些,對我用的話就太可怕了。”鍾天政坦然承認。
文笙嘖嘖兩聲:“好想學。這樣的話還有一曲,豈不是無關緊要,可以給我?”
鍾天政啼笑皆非望著她。
文笙眯了下眼:“不是說聯手麼?我實力越強,我們才越有可能全身而退。”
“好吧,接下來我會時常呆在你這裡,要把當日同樂臺上的合鳴撿回來,你我需要好好培養一下默契。”
文笙不由撇了撇嘴,鍾天政視若不見,接著道:“等你把這一首先學會練熟了,哄得我高興,給你也不打緊。”
文笙臉色沉了下來,沒隨著他的話講,“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