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個法術便可復原,她看了一眼那熊熊燃起的火焰,卻道:“這火倒似讓這涼颼颼的廣寒宮暖和些。”
這日聽聞帝君前來,他看見她不停地問她的婢女青雀:“穿這件可好?這個髮飾可配這件衣裳?”直到她的婢女提醒她已經讓帝君等了半個時辰,她才又急急忙忙地換上她試的第一套衣裳。
可明明她這般在乎,見到帝君時,卻裝作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偏生帝君也以為她遲遲不出來見他,便以為她真的不待見她。
“你不想見我”帝君的臉色似乎有點蒼白。
“你覺得我會想見到你嗎?”明明是如此思念他,甚至在見他之前還盛裝打扮了一番,出口之言卻是截然相反。那裝作毫不在意的神情,我這窺探者都能一眼看穿,可偏生帝君這局裡人,似乎信了個十足。
“那也只能委屈夫人了。”帝君語氣有些生硬。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他們再無說過一句話。常曦如平日一樣在雲榻上看話本子,唯一不同的是,幫她剝瓜子殼的從青雀變成了帝君。
這一幕在尤薩看來,明明怪異得很,可他又覺得,他們本來就該如此。可為何他們又到了如斯田地?
突然,帝君悶哼一聲,烏黑的血從口中溢位。
就在帝君手中的瓜子盤落地的一刻,我終於看到常曦那平淡冷漠的面具也應聲破裂。她慌慌忙忙地用衣袖幫他擦著嘴邊的血絲:”你怎麼了,別嚇我啊,這麼久沒見,你就是專程來捉弄我的是不是?”
“你要的永恆煙火,我給你取來了。”他有些不穩地從懷中取出一顆赤紅的珠子遞到她面前,珠子裡五彩的火焰次第迸放,瀲灩琉璃,煞是好看。
常曦看著那顆徜徉在那人掌心的豔紅,一怔,隨後賭氣般猛地推開他的手,珠子“嗒、嗒”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你喜歡,就有。”帝君語氣中帶著一絲固執。
“陛下,我什麼都不要,只想要出去這廣寒宮。”常曦定定地看著帝君。
“除了這個,你什麼都可以——|”話音未完,帝君又吐了一口血,站立也不穩了,可仍抬頭看著常曦:“要求。”
在帝君低頭吐血的一瞬,我明明看見常曦下意識便要上前去扶他,可就在帝君抬頭的一瞬,她又把動作連同眼中的擔憂一併收斂起來,真是個矯情的女人。
“青龍。”帝君不知對誰說。
只見青紅藍白四人瞬間無聲落在帝君面前:“陛下。”隨後,四人攜著帝君離去。
那日我靈力消耗過度,過了整整一日,我才得以重新匯聚靈力窺探她。我一如既往地把靈識驅至她的寢殿,卻發現她並不在那兒。探遍整個廣寒宮,竟然都見不到她的身影。待我正要放棄,回去修煉時,竟發現,常曦正站在懸崖邊上。
她怎會來了此處?
這時,傳來她的婢女青雀哀求的聲音:“殿下,青雀求您別下去了!這之下有白澤神獸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傷了仙身,那如何得了?”
只見常曦默然不語,從懷中掏出了那顆赤炎丹,端在掌心中凝視了一會兒,又放進懷中,放眼腳下深淵:“他就是這樣。隨口說的就當了真,卻不曾懂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我們走到如今這般田地,彼此並不相欠。可他偏生要做這些無聊事,還為了這勞什子赤炎丹受傷了。《奇異集》中記載了,被赤炎獸所傷,僅天上廣寒宮可取解藥。你說,這般湊巧,是不是上天註定了?”
“可是,可是殿下,您也不必親自下去啊!讓青雀去或者派其他人去,可好?而且帝君身邊的人定也會下去的,您再等等不行嗎?”
常曦睨了她一眼,道:“你倒是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憑你這點僅可騙騙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