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打算把事情搞得荒淫無度,不可收拾。我立刻說:“秦紹,你答應過我的啊,那些高難度低趣味的事情不做的啊。你要是敢做,我立馬讓你和你小秦紹說永別。你想想魏忠賢李蓮英之類的,三思而後行。”
秦紹忽地又笑了。
我說:“你最近怎麼笑得這麼頻繁,每次笑得這麼不懷好意啊?你以前不是愛板著臉的嗎,你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趕明兒我給你找個道士,要是這鬼看著湊活,索性就讓鬼帶走你得了。”
秦紹啃了啃我的嘴,在我耳邊說道:“給我生個孩子吧。”
聽完這句話,我大腦被震得轟隆隆響,如同被大劑量地注射了嗎啡,瞬間出現了幻覺。又像是中了“熊貓燒香”病毒,一直處於不停地開機當機重啟又當機的迴圈狀態,唯一的可視狀態就是純粹的藍色畫面,或像是我在傳送帶上一直勻速前進時,突然傳送帶卡殼,開始反方向行駛,我因為慣性飛出萬里。
我因為實在太過震驚,嘴一直保持著如腦癱狀。腦子空白到連秦紹已經大行其道地在我體內揮霍都沒來得及反應。
我想秦紹肯定在實行一個極大的陰謀,才會讓他說出這麼一句雷劈一萬遍也說不出口的沒有邏輯的話。
“給我生個孩子吧”,像是在洪鐘裡發出來,經過洪鐘的處理,被拉成一圈圈的聲波,迴音不斷地盤旋在我耳邊。
秦紹怎麼把我抱進浴室,又怎麼幫我洗的澡,我都忽略了。我正用我僅存的理智在嚴格篩選各種理由、陰謀,在秦紹替我穿上睡衣時,我天靈蓋終於有了一片清檯,我用盡我全身力氣集中於我手心,抱成拳狠狠地打在了秦紹的腹部。
秦紹措手不及,蜷縮起來,像只高階餐廳裡的澳洲大龍蝦。
我說:“你丫夠變態啊,折磨我還不夠,還得算上我的孩子。別人都說父債子還,你是要證明你比別人的境界高,連孫子輩都要染指啊。你有沒有人性啊?秦紹,你夠狠!我跟你說,你以後要是再敢碰我,你就試試看,我保證你一輩子用不到避孕套,誰也不能替你生孩子!”
我全身顫抖,虎毒還不食子,他竟然不惜用讓我懷孕的辦法,讓他對我們家做的事情世世代代地承受下去。
我咚咚咚咚地下樓,從廚房裡抽出一把切肉刀,又咚咚咚咚地上樓,踢了踢蹲在原地眼角充血的秦紹,嚷道:“你這個人渣,活該你老婆墮胎,像你這樣的人,有了孩子也是個禍害。你不配有孩子。能跟你生孩子的女人早就死絕了。我就是做石女,也好過生下你的孩子。”
秦紹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一臉淡漠地看著我。
他又慢慢地逼近我,對著尖刀走過來。
我只好一步步往後退:“你別以為我不敢啊。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你這條命比我值錢多了,要是陪你死,我也划算。”
秦紹突然伸出手,握住鋒利的刀刃。血汩汩地從他指間冒出來。
我用力拔刀,秦紹卻握得更緊,最後一抽,我手中的刀就被他奪過去,扔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他還是一步步地逼向我,我緊張地往後退。現在的秦紹是嗜血的野獸,尤其是看見了血光後,眼裡都發出別樣的光。像是看到了一頭獵物,他隨時會撲過來,然後徒手把我撕裂,掏出我的臟腑,塞進他的嘴巴里。
我被逼到角落裡。
秦紹揚起拳頭,朝我劈頭蓋臉地過來。我感受到拳風從我耳邊掠過,最終聽見咔嚓的聲音。我身後的掛畫以一點為圓心,玻璃有規則的裂開,像是把一顆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而盪出的漣漪。掛畫搖搖欲墜,掙扎了幾下,最終哐噹一聲落下,玻璃譁拉拉的碎成一地。
秦紹還是逼向我。他沒穿鞋,赤腳下是崩裂的玻璃渣子。沒過一會兒,他的腳也開始滲出鮮血來。整個場面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