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 (第3/5頁)

的機會,綽起外衣,轉身出屋打水去了。

硃砂躺在床上苦笑不已,一個十三歲的小丫頭,行事這般自專,都是自個兒平日慣出來的。

伸了伸僵硬的****,兩腳觸到褥子下的一團鼓包,昨晚竹清替她灌的湯婆子早就涼了,坐了****的雙腳卻更加冰冷,竟覺出幾分溫暖。厚厚的錦被子漸漸捂出暖意,舒服的溫度,讓意識模糊起來。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卻怎麼也入不了夢鄉,這些日子一直是這樣,只要一靜下來,滿腦子都是哥哥朱玉的官司。

朱玉被收監已經兩個多月了,能託的關係都託了個遍,銀子跟流水似的花著,一直撒到京城刑部,可廣陵縣衙卻始終不肯放人。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過捎帶點東西進去,根本見不著人。

“唉……”

她這個哥哥,自小錦衣玉食,仗著父親的溺愛,哪裡吃過這樣的虧。

原本硃砂還想著,經過這番牢獄之災後,是嚇也好,是唬也罷,能讓平日目中無人的哥哥收斂些許。哪知道他如此不知死活,說出那樣的話來,而且還是當著那個人的面。

他怎麼就不明白,他們虹橋朱家名聲再大,產業再多,也不過是商賈人家,四民之末,這般身份是跋扈的起的麼?

雖說銀子面大,出手大方能讓底下人照應稍許。可依著那人當年在哥哥手下吃的苦楚,還有他如今的身份,要在獄中為難朱玉,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他朱玉平日裡做慣了揮金如土的豪客,與那些官宦子弟飲酒作樂時,一個個勾肩搭背、稱兄道弟,就真以為自己和那些人一樣了麼?他可知道在那些人眼裡,虹橋朱家到底是什麼?

看著榻尾連同小几一起被竹清收走的半碟的硃砂,血紅的顏色狠狠刺痛了她的眼睛。

虹橋朱家,有多少年沒在年終總賬上用到這個了?

“唉……”

屋外傳來竹清的腳步聲,硃砂睜開眼睛,對老頭子般不住嘆氣的自己報以苦笑。

“小姐,起吧。”

小姐起身,洗罷手臉,側坐在榻上讓竹清梳頭。“梳個簡單的。”

“小姐……”每到這時,主僕倆都要為當不當多做打扮饒舌一番。

“反正過不幾個時辰就要拆的,何必費事。”

想到自己正是那個補眠計劃策劃人,竹清只好不清不願的應了。

老爺在病中,因著忌諱屋裡沒放鏡子。竹清為這抱怨了好幾次,硃砂卻只感到幾分慶幸。總算可以少看幾次自己這張彆扭的臉,尤其是眼下那顆殷紅的痣……

同樣是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大運河上要比寬簷下的宅院敞亮許多。

通濟門前的貨運碼頭此時已是熱火朝天,城南打的河鮮,城東打的湖鮮,匯同四面八方順著大運河彙集而來的貨物,每日都會在這個碼頭上演這道獨特的風景。

徐凝門前的官家碼頭卻完全是另一副景象。沒有官員相迎,沒有儀仗四立的日子,這裡向來是孩童羅雀,老翁釣魚的好去處。除了城門兵士,甚少有人來往。

今天一早,一隊兵士按時推開城門。什長四下檢查了一遍,見各處皆已妥當,便打著呵欠往屋內走。本想和平日一樣,留下兩個新丁充數吹冷風,其他人回屋暖和去。剛要開口,卻看見一輛牛車向由城中緩緩駛來。

牛車駛到門前兩丈處,不待兵士喝止,便自覺停了下來。車是深色,車伕的衣服也是深色。初晨昏暗的光線下,繞是什長瞪大了眼睛,也分辨不清這究竟是哪家的僕從;更想不出,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此。只得提上燈籠,向前走了幾步。

待看清來人,什長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只不過這次不是為了看清,而是因為吃驚。

天朝官民士庶衣著用料用色,車駕形制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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