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見封子寒要來給他切脈,他便收了手,報了幾個藥名,道:“開來便成!”
“就你能耐。”封子寒訕訕的收了手,回頭看著幼清,道,“不生氣了吧?”
幼清沒理他,封子寒就貼過來:“不生氣的話,你和我去後院看看吧,那些草藥我用棉衣包起來了,雖然沒有長高,但也沒有被凍死!”
“現在沒空。”幼清道,“你用棉衣包著,若是下雨怎麼辦,豈不是更冷。”
封子寒聽著一愣,拍手道:“哎呀,我怎麼沒有想到。”他說著就要朝後院去,幼清拉住他,“先把藥方開出來。”
封子寒就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張藥方,邊寫邊埋怨著:“讓我開這種藥方,太折我身份了……”將藥方遞給幼清,“你不生氣了,那中午咱們可以吃頓好吃的了吧,這幾日看著他們一個個木頭臉,我都食不下咽如同嚼蠟。”
幼清失笑,白了封子寒一眼,道:“又不是我不讓您吃,說的好像虐待您似的!”
封子寒嘻嘻笑了起來,腳步輕快的出了門。
周芳將熱水送進來,幼清把藥方遞給江淮:“勞煩你跑一趟將藥抓回來。”江淮應是,揣著藥方牽了馬走了。
幼清給宋弈擦用熱水擦了頭臉,又幫他脫了外衣,把炕燒熱了一些,宋弈安安靜靜的躺著,看著她忙活的身影,覺得又踏實又舒心,幼清拿了涼帕子壓在他額頭上,道:“你睡會兒,一會兒我去給你熬粥。”
昨兒還覺得冷冰冰的,今兒就大地回春似的,幼清肯定也是和他一樣想著他的,宋弈笑著毫不客氣的道:“小米粥。”
“還挑剔。”幼清失笑,給他換帕子,喊了周芳過來守著,她去了廚房。
洗米,下鍋,採芩道:“您歇著吧,奴婢來就成了。”
“幾日躺著沒動,我做點事也舒服一些
絕寵腹黑藥妃。”幼清低聲說著,她很想做點事分散注意力,不想讓自己始終糾纏著那件事,宋弈說的對,其實她也知道,她再生氣也改變不了那些事,因為,她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倪貴妃要是不出冷宮,不和父親相遇相愛,又怎麼會有她方幼清的存在。
生氣也好,輕蔑也罷,總歸是如此了。
“妮兒!”方明暉從外面進來,幼清手中的動作一頓,又繼續添柴,方明暉的步伐很慢,走過來在灶臺邊的竹椅上坐下來,看著幼清……採芩退了出去,廚房裡便只剩下他們父女倆。
幼清盯著灶膛裡跳動的火,方明暉低聲道:“還在生爹爹的氣嗎。”
幼清紅了眼睛,點點頭。
她是真的生氣,就是因為太愛太信任,所以才會失望,才會怒其不爭,才會生氣!
“爹爹不是有意的。”方明暉嘆氣道,“爹爹和你道歉。”
幼清丟了木柴,紅著眼睛看著方明暉,道:“爹爹怎麼能這樣,您不知道她是什麼身份嗎,還和她在一起?愛情對您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什麼都不顧了嗎?您為她舍了一切,最後呢,她還不是棄了我們一個人走了,這麼多年沒有音訊,這樣的人哪裡值得您惦記,值得您去愛!”
方明暉嘴唇動了動,幼清又接著又大聲道:“我太失望了!”便哭了起來。
“妮兒!”方明暉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幼清的肩膀,低聲道,“都是爹爹的錯,害的你這麼傷心。”
幼清便宣洩似的哭了起來,聲音很大,像是孩童時期有人笑話她沒有孃親時一樣,她氣的跑到書房裡,拉著方明暉的衣袖,嚎啕大哭……她甚至想要當著方明暉的面在地上打幾個滾兒,來表達她的不滿。
方明暉非常的心疼,他一直當做心肝護著的寶貝女兒,到頭來,傷她的人卻是他這個父親。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