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血跡,駭的他怒罵連聲,急匆匆找郎中包紮去了。
……
徐州府境內,慕容垂率領著千騎捲過茫茫黑夜,一路往北;正如徐州同知許攸和守將李常雄所料得那樣,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正是彭城,呂縣離徐州城太近,僅僅百餘里,本來拓跋諸提議先掃了呂縣再往西北滅了彭城,這個計劃雖然誘人,但是不合實際。
慕容垂考慮的是,不能將老底子打光,寧遠被屠的訊息肯定已經傳到徐州,而距離徐州附近的呂縣很有可能已經得到訊息,據他估計徐州府駐軍最少一萬,萬一在攻打呂縣的過程中受到阻礙,再被徐州晉兵盯,雖不至於覆滅,但是也是時間麻煩事。
權衡再三,他還是選擇了西北彭城,那裡距離徐州八百里,且彭城以北便是秦國了,滅了彭城在渡河而過,便可凱旋而歸,彭城最少有三萬軍民,屠了這三萬,自己南下的任務可算是圓滿完成,損失一萬多士兵,換來六萬百姓,兩座城池被毀,同時還殲滅了桓溫後軍萬餘人,逼的後軍主帥自殺身亡,這是何等輝煌的戰果。
大軍往北疾行,士兵們都有些疲倦,兩天三夜他們都在不停的行軍,殺人,沒有好好的休息過,而且這些傢伙們還把寶貴的精力洩在了晉國的婦女身,鐵打的人也受不了。
看著疲倦計程車兵,慕容垂不得不下令休息,此刻是四更天,夜半已過,正是最折磨消耗人的時刻,此刻行軍毫無效率可言,士兵們在一處避風的荒坡搭起簡易帳篷,頭一挨地便熟睡如豬,鼾聲四起。
慕容垂也相當疲倦,他既要消耗體力又要消耗腦力,雖不同於那些胡亂洩。精力計程車兵,但疲倦之感還是讓他沉沉睡去。
不知什麼時候,慕容垂忽然被人在帳外急促的呼喊聲驚醒,他側耳細聽,小野望的聲音在帳外急促的喊道:“將軍醒來,將軍醒來,有要事稟報。”
慕容垂翻身坐起,整了整衣冠道:“進來說話。”
帳篷掀起,小野望貓著腰鑽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兩名親衛,押著一個五花大綁滿臉鮮血的晉兵打扮的人。
“將軍,值夜的兄弟抓到一名晉軍斥候,他正星夜趕往壽春,我見此事可疑,帶來請將軍親自審問。”
慕容垂點點頭道:“做的很好。”說罷眼光轉向那名晉兵俘虜,那俘虜臉全是鮮血,想來已經吃了不少苦頭。
“這位兄弟是何處守軍?”慕容垂和顏悅色的問道。
那俘虜咬緊牙關滿臉倔強之色,一言不。
“小兄弟,識時務者為俊傑,此刻你已落入我手,好好回話自然能保得性命,你家中父母妻兒可都在翹等待你回去呢,可不要一時之意氣枉自丟了性命。”慕容垂俊美的面孔隱隱掠過一層不悅之色,他沒有時間給這些俘虜做思想工作,這兩句話一問,下面便是酷刑伺候了。
………【第二九二章 洩密】………
晉兵俘虜低垂著頭顱,眼睛盯著地面一言不,慕容垂的耐心已經喪失,他起身背轉身去淡淡的道:“拉出去活埋了。&;&;”
兩名鮮卑士兵大聲應諾,一左一右將五花大綁著的俘虜抓住往外就拖;那俘虜扭動身體劇烈掙扎,不斷大聲叫罵道:“秦賊,你們快活不了多少時日了,我大晉大軍不日即將到來,到時候你們個個都要人頭落地,先由得你們快活幾天,老子在下邊等你們。”
小野望勃然大怒,一把揪過他的頭來,伸手從靴筒裡抽出一把削肉的小刀,拎著他的左耳硬生生的切了下來。
那晉兵長聲痛嘶,臉龐邊鮮血淋的半邊臉全成紅色,狀極恐怖,口中兀自罵聲不絕,言語惡毒之極,將帳內幾人的祖宗八代罵了個遍。
小野望更怒,喝道:“將他拉出帳外,扒光衣服綁在木樁,今天老子要割了他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