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連著黑色的皮繩綁在腦後,骨頭的一小部分因含不下露在嘴角外,男子被迫微張著嘴,先前吸引夏悠然的聲音應該就是這男子嘴裡發出的。
夏悠然看到知府大人背對著她踱著步子走向床邊,不爭氣的耳朵裡只有打雷似的心跳轟鳴,其他的卻是什麼也聽不見。又看到本來狀是虛脫無力的男子沒有束縛住的雙腳突然反抗似的掙扎起來。再看那江知府,已經慢慢行到床邊、側身坐下,卻原來飄逸的外衫只是鬆鬆的繫著,裡面竟然什麼衣服也沒穿!知府大人一手拿著點燃的紅燭,一邊嘴角微微揚起……
幸虧夏悠然先前準備偷看時就已輕輕的蹲下了,這會兒手撐著地才沒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床邊的知府大人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慢慢滑過秦無尚精緻的臉頰。像是受到了指令,秦無尚只扭了扭身子用胸膛蹭了蹭懷裡的男人,就慢慢的躺下、風情萬種的平躺在床榻上,寬大的錦袍滑落肩膀,裡面也是空無一物。
夏悠然激動的屏住呼吸,目光隨著秦無尚在男子身上移動的雙手遊走,最後看到纖長的手指停在男子的大腿上,突地往兩側一用力,男子雙腿大開的展現在江知府面前。
遠遠偷看的夏悠然一手捂上自己的口鼻,看的血脈噴張。本來還只是懷疑,再看到平躺在男子身後的秦無尚胯部向上頂了兩下,失去支撐的男子本來無力的任由手上的繩子半吊著,卻是隨著秦無尚的動作猛的繃緊了身體……夏悠然只覺得一股血氣衝上腦門,滿腦子“B”“L”“S”“M”“3”“P”的字元伴隨著無數小星星不停飛轉……那邊知府大人已經跨坐到男子身上,咬在男人的脖子根處,瘋狂的在那男子的身上一陣擺動,半刻才放開嘴,留下一個鮮血淋淋的印子。也不等那男子平復喘息,又拿起一邊的紅燭,像作畫似的,將蠟滴到男子的身上。夏悠然捂著口鼻的手上感覺到一絲溼潤,開啟,果然忍不住流了鼻血。許是被自己的血平復了些心情,為了生命安全,夏悠然內心掙扎後終於還是輕手輕腳的“爬”走了。
回到暖閣,半碗剩茶已經涼透,夏悠然來回跺了幾圈,最終還是決定裝作什麼也沒看到,繼續等人、送禮。坐下又站起,對著鏡子檢查了下已經清理過的鼻子,確定沒有血再留下來,夏悠然乾脆到一邊的躺椅上躺下,讓頭能仰著點,緩解血壓再度崩潰。
墊著皮毛的躺椅躺著很是舒服,夏悠然拉過一邊的毛毯蓋過頭頂,躲在阻擋了陽光的黑暗裡偷偷的消化剛才讓人激動的畫面……
秦無尚穿戴整齊的一進那會客的暖閣就看到了夏悠然肚子上搭著毛毯四仰八叉、舒服的在躺椅上打鼾的樣子。眯著眼睛看著那無賴樣的女人——許是感官察覺到了外界的打擾,夏悠然換了個姿勢,把兩隻腳都翹到一邊的扶手上,微微側過身子繼續睡的香甜。
秦無尚無奈的嘆了口氣,瞪了一眼後撇開夏悠然,四處打量,皺著眉頭在書桌一處有陽光照射的小角落裡看到了裹著毛毯縮在一團的男人,大步過去抱起那男子。男子早累的軟做一團,任由秦無尚動作,跟昏迷了似的歪靠在秦無尚懷裡,眼睛都未睜一下。
秦無尚抱著男人,踢了踢還在打鼾的女人,女人受到驚嚇“騰”的跳起來,秦無尚也不理,只把手上的男人輕輕的放到躺椅上,蓋好了毛毯,才轉頭對著突然被他驚醒的夏悠然問:“夏小姐來這裡有事?”
幸虧先前打好了腹稿,這會兒突然應對也不至於直接露餡,夏悠然摸了摸嘴角,確定這次意外睡著沒有流什麼口水,吧唧吧唧嘴,才開口道:“這房子也是你的?”雖然心知肚明,但還是裝著不知的明知故問:“前幾天是你帶我家冬兒過來?你送的花樣?”
秦無尚皺了皺眉,似乎是並不知情,又轉頭看了看躺椅上男子的背影,才回過目光,“不是。你來找誰?”
夏悠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