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寫著三行蠅頭小字,可是卻被竹哥兒小胖手的手汗打溼了!
何當歸氣惱地看著被雞肉卷噎得直翻白眼的竹小胖,有一種抓狂的衝動,她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倒黴兒子來!如此關鍵的一張字條,青兒的丫鬟怎麼交給了這隻小胖子!足月不見,珍珠姐她無恙吧?
何當歸耐著性子問:“竹胖,這張字條你有沒有給蟬衣和小遊看過?你自己有沒有看過?”見胖臉點頭,說“我看了”,她欣喜道,“快,背給姑姑聽聽!”
竹哥兒繼續抱歉:“對不起啊姑姑,我一路上受驚過度,已忘得一乾二淨了。”
何當歸看到竹哥兒胖臉上的一對狡黠的黑眼珠轉出一輪精明的光,有點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他這又是來的哪一齣?
恰在此時,何當歸聽見外間有腳步聲響起,於是立馬捂住了竹哥兒蠕動的小嘴,揚聲問:“對了,風公子,何阜如今被關押在牢中,他還不知道他家人的近況吧?”聽得外間傳來了一聲悶哼作為回答,她忍不住開懷一笑,貝齒咬唇,慢慢道,“煩公子你找個好時候,把這些新聞透露給他,叫他有空給家裡人唱聲佛號。”
屏風外的那個男聲優雅低沉,卻不屬於常諾:“好啊,樂意之至。”
☆、第267章 兩人品嚐心痛
更新時間:2013…10…25
彷如面前突然竄出了一條劇毒的蛇,何當歸周身的血液驟然被冰封成一件冰衣,緊緊地貼附在身上,禁錮住她的心跳和呼吸——只因這個聲音,是朱權的聲音!
何當歸深深吸氣,緩緩吐出,戳一戳竹哥兒,對他比了一個手刀殺頭的動作,又在他的手心裡寫了“靜”、“藏”兩個字,將之放在地上,然後整理了衣袂和麵紗的帶扣,再做一個深呼吸,才舉步走出遮蔽視線的屏風。
真的是朱權,他是不帶面具的,近在咫尺的,十九歲這一年的寧王朱權。他負手而立,側對著她,整個人一柄出了鞘的青鋒劍,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何當歸對這種危險的朱權並不陌生,三年前,她揭穿他是一個私離封地的藩王時,他就對她動了冰冷的殺機。而現在她再回憶起來,前世的朱權至少有四次以上的這種類似情形,想要殺掉她這個眾多秘密的掌握者,永除後患。可恨她居然還遲鈍地想著怎麼保養容顏,怎麼吸引他的目光奪走他的注意力,她的腦子被兀鷹啄走了嗎?
何當歸作無知狀,困惑地問:“公子何人?夜闖羅府經閣所為何事?”
朱權略轉向她,凌厲的目光如刀,沉聲發問:“何當歸,你從何而來?你有什麼目的?你為什麼對本王做那些事情?”
“本王?”何當歸的眼神繼續困惑迷茫,“風公子湛湛離去,公子你就出現了,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位非凡的大人物。莫非……公子你就是風公子口中大名鼎鼎的寧王殿下,亦是三年前寧公子那一張面具下的本人?”
朱權不答她的話,負手繞著她走了個半圓,忽而出手如電,驟然掐住了她纖細的頸,略扣手指,她的雪頸就有了一道紅痕。他的聲音從牙縫中溜出來,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顫音:“你說你是齊央宮的人,當時我還不信,可過後我深陷你羅織的幻夢中,每每不能自拔,我料想齊央宮的雜學包羅永珍,有如此鬼魅的伎倆也不奇怪……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些事?你是衝著寧王妃的位置來的嗎?是什麼人派你來的?”
何當歸的呼吸被掐斷,深知自己拼武力,對上朱權根本不夠看,所以她也不去做徒勞的掙扎,一雙手在水袖中握拳,反覆默唸心經,驅動經脈中的真氣帶來生機,彌補不能呼吸的窒息宕機。朱權在講什麼鬼話,她羅織了什麼幻夢?她覬覦寧王妃的位置?呸,她覬覦他的項上人頭!
朱權惡狠狠地瞪著掌下那個不掙扎不哭叫也不求饒的少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