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驚叫著穿衣,至少也會縮回水裡吧?”
我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雖然下半身還泡在溫泉裡,並沒有感覺很冷,但上半身唯一的遮蓋只有我自己被水浸溼緊貼在身上的長髮,還是感覺有絲絲涼意。但這時再伸手去拿衣服,似乎顯得更傻。於是索性坦然笑了笑道:“古人說,非禮勿視。既然殿下已經看了,就證明你不是那種君子,難道我縮回水裡,你會少看一眼?”
軒轅槿笑出聲來,道:“那麼,你手裡那東西也可以放下來了。對本王這種不算君子的人,這玩意沒多大用處。所謂暗器,本來就只能用於偷襲,你這麼明晃晃拿在手上,就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行宮夜遇3
說起來也是,我雖然不像他們練武的人一看就知對方深淺,但是想來這人也不可能是個文弱書生。他要真想做什麼,估計就憑這隻袖箭我也沒辦法抵抗。他要只是來找人喝酒,我繼續拿著這個未免有些可笑。
軒轅槿又喝了口酒,補充道:“放心,在本王這裡,你用不著那種東西。”
雖然是今天才見面的人,但是他這承諾,卻莫明的有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於是我放了袖箭,依然滑入水中,側身靠在池邊,伸手端了軒轅槿放在那裡的酒。
他看著我喝了一口,才輕輕道:“不怕酒裡下了藥麼?”
我斜了他一眼,笑,“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也笑了笑,道:“不怕是別的藥麼?”
我索性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這裡是你的地盤,我本來就是與你有婚約的女人,你若想要我,用得著下藥?”
軒轅槿拿起酒壺來為我斟酒,一面道:“我聽說過你很多事情。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撇了撇唇,沒回話。
說起來我到這個世界也不過只有大半年的時間,能讓他們有這麼多談資,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軒轅槿喝著酒,道:“我本來有些好奇,會讓南浣皇帝和永樂侯世子著迷不算什麼,但是,我從未想到,竟然有一個女人可以栓住澹臺凜。”
聽口氣,他似乎認識澹臺凜。我不由得抬起眼來看著他。
他坐在池邊,一副隨意悠閒的樣子,修長的手指轉著手裡的杯子,嘴角噙著淡淡笑容,道:“白天的時候,我還覺得這位頤真公主也不過如此,到現在我才相信,你的確會是他喜歡的女子。”
我忍不住問:“你跟澹臺凜很熟?”
軒轅槿竟然點了點頭,道:“他若生在大燁,也許我們會成為莫逆之交。”
這人臉上並沒有明顯的表情,我一時也摸不準他與澹臺凜是敵是友,只好試探性地又問了一句:“那這次你們沒能見面,豈不是很可惜?”
行宮夜遇4
他又點了點頭,道:“南浣的皇帝拒絕讓我親自去迎親,我便提出讓澹臺凜來送嫁,結果他果然還是跑了。?
他這句話倒讓我怔在那裡。
原來不是軒轅槿不重視這次聯姻,而是昶晝不讓他去迎親。
原來不是昶晝一定要澹臺凜送我,而是他這邊點了名!
我一時的詫異顯然沒有逃出他的眼睛,軒轅槿笑了笑,道:“看起來公主似乎並不知情?”
我的確是對他們這些密謀計劃毫不知情,但是,峻峪關的變化,分明連澹臺凜自己也很意外,他跟我分開走也是另時決定的,現在沒在這裡,也許只是因為明宏封鎖了碼頭他沒趕上船,為什麼軒轅槿會一副毫不奇怪的表情?
我皺了一下眉,問:“殿下早已料到他會跑掉?”
軒轅槿冷笑了一聲。
從我見他開始,他一直是一副溫潤平和的樣子,這一聲冷笑,突然就令室溫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