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抬起了下巴,直視憐兒傾國傾城的面容,“皇室若是將一切都容量於掌控之中,就當西夷軍皆在諸侯的玩弄之中運籌帷幄,那麼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
淚水緩緩流下,隨著頭的低下,憐兒晦莫不明的神色未被王給察覺。“王,還真能玩笑。”
“咳咳……”聽憐兒自我冷嘲熱諷著,王的眼中皆是痛楚,“怎麼會呢!本王,只是在等一個時機,出現在諸侯之中,舉兵謀事。”
憐兒一聽,驚得抬起頭來。“西夷買通宦官殘害先皇的事情,在西夷擁兵入京師的時候,目的就已經敗露!西夷這般兇殘無情,不是王一人能夠應對自如。”
“憐兒的提醒,本王會有分寸的!”
憐兒起身,背對著王未敢亂置一詞,雙眼是凝了血的,“憐兒終是罪人,百密一疏,不慎引狼入室,自掘墳墓。”
憐兒能感覺得到背後那銳利的目光,頃刻間拂袖而去,伴隨著言語,“可王不一樣,王要好好的。”
憐兒冷酷地朝著門外走去,在開啟門的一剎那,手像是重了千斤,難以縮回。憐兒嘴巴一扇一合,卻是半天未能吐露一字半語。“王……”
是王,擋在了憐兒面前。他的身軀包容著憐兒的嬌小身體。
“咳咳……”王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彷彿被瞬間抽空了,踉蹌一步往後退去。
王在說什麼,憐兒並未留意,憐兒伸手,緊緊抱住了王的病軀。“王,怎麼不穿鞋就跑下床了?”
王看著眼前極不自然的女子,聲音之中的疼惜一如既往。
“憐兒……”原本自然垂於兩側的雙手不住地顫抖著。
劉憐兒未有回應,麻木的就像是一具被人控制了的木偶一般,一步一步抱著王靠向床榻。
“原本以為能夠隱瞞,還是被憐兒發現了。”王的悔恨之聲蓋住了原本的憐惜之音,久而久之是一派王者的醇厚音調,“在郊區的時候,本王就想著只是一點點小毛病了,未想到沒能遮掩而過。”
劉憐兒恍若未聞,仍舊機械般地前進,憐兒將王放入錦被之中,身體互撞在冰冷的床上發出詭異的聲音。
“嗯哼,咳咳……”
王瞬間的惶恐已經無法掩藏,只是艱難地望著眼前女子的失魂落魄。
“憐兒,本王沒事的。”猶豫間,王的身體猛地一顫,隨即緊緊抓住劉憐兒的肩膀,痛苦著,“咳咳……只是諸侯真有出兵,也只是權宜之計!”
憐兒不語,垂淚一側。“好!”
“咳咳……”
“王?”憐兒問得無心無肺,那滴冰涼的淚水滑落下顎。“身體還疼嗎?”
自小,憐兒因為后妃一事,就與王生疏。
放在平常,王就像憐兒麾下一個可有可無的文士。不去察覺一些細枝末節,憐兒都很難發現有王的存在。
“咳咳……”床榻深處傳來一陣又一陣不適的咳嗽聲。“睡一覺就會好的……”
是孽緣,憐兒竟是哭了……
他眼眸之中淹沒的溫柔,逐漸而顯的是醇厚的濃稠傷感,王透露著急切。“憐兒,西夷會覆滅的......”
憐兒已經哭不出聲來,但是淚水卻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