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的三公子也不過是棋盤上可用可棄的一枚棋子罷了。
彥翎看他若有所思,一拳打在他的肩頭,說道:“喂,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連我也不肯告訴嗎?”
夜玄殤側目看了看彥翎打在自己肩頭的手,面上沒有一絲表情。
見他不說話,彥翎微微一挑眉,說道:“最受不了你這副沒有表情的表情了。”
夜玄殤眉頭微皺,說道:“沒有表情還算得什麼表情。”
“呵,你這個樣子的時候,心裡一定是在想問題,越沒有表情,越讓人感覺到莫測高深!”
“我有嗎?”夜玄殤眉頭蹙得緊了幾分。
“怎麼沒有?”說著手掌又在夜玄殤的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夜玄殤看著彥翎拍在自己的肩頭的手,臉上仍然沒有一絲表情。
“你看看,又來了,還說沒有。”
夜玄殤苦笑著看著彥翎,慢慢說道:“下回可不可以拍另外一邊?”
“為什麼?”
“因為我受傷了。”
“受傷了?哪裡?嚴重不嚴重?”彥翎猛地撐在他的肩頭,跳著腳蹦了起來,急急問道。
夜玄殤微微側頭看向他的手,那手正重重按在他的左肩之上。彥翎若有所悟,抽動著嘴角,慢慢將手收回,訕訕地說道:“喂,不會這麼巧吧?你一定是在玩我!”
夜玄殤面上帶著非常嚴肅的表情相當鄭重地說:“的確很巧。”
“……”
一道黑色的身影隱於殿柱的後面,從那人所處方位向側上方看去,正可以看到樓頂之上的夜玄殤與彥翎二人,黑暗中只見那人微微眯著眼,目光閃爍不定。因為離得遠了,那人似乎是待聽得再真切些,不知不覺地自殿柱之後微微探出頭來,額頭之上忽然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不由得“哎喲”一聲痛叫,隨後夜玄殤冷酷的聲音從上方傳了過來:“計先,這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難不成是來陪本公子喝酒賞月的嗎?”計先撫著額頭,跪倒中庭,回覆道:“屬下未見公子在寢殿,故出來相尋……”話未說完,便聽夜玄殤冷冷地道:“倒勞計總管掛心了,這裡左右沒你的事,去歇息吧。還有,如果你想聽什麼,不妨直接來問本公子。”說罷眼光冷冷掃視下來。計先跪在當地,背後冷汗涔涔,見他尚沒有立即起身的意思,夜玄殤眉心掠過一絲不耐,喝道:“還不快滾!”
目光斜睨,看著計先狼狽起身,低頭退了數步,方轉身灰溜溜地離去,漸漸沒了蹤影。夜玄殤無奈一笑道:“你真的不該來。”
彥翎一笑,說道:“不該來也來了,再者說你那王兄,我又不是沒有領教過?小爺我這幾年走南闖北也習慣了,身後總是跟著幾條狗,沒事遛一遛,那是相當的有益身心。不過你府上的這一條不叫不咬的,卻愈發要小心提防才好。”說罷丟了一粒胡豆入口。
夜玄殤眸心深處掠過一抹略帶嘲諷的淡笑,身子向後一仰,人復躺在了瓦片之上,語調散漫,說道:“好歹養了三年,我也習慣了。”
彥翎隨他也躺了下去,誰也未再說話,靜看星空。
良久,彥翎嘆了一口氣,說道:“也罷,誰讓小爺最近閒來無事,便替你查一查這些死士的來歷權當消遣。”
“沒有酬金的事你也幹,這倒奇了。”
“也就是你夜三公子,否則別人出一萬楚金我也不幹!”
“這樣說來,倒是我夜玄殤好大的面子。不過……”詞鋒一轉,夜玄殤繼續說道:“這件事你不要插手。”
“嗯?”彥翎不由轉頭看向身側之人,那人唇角處仍然是熟悉的一抹淡笑,只是那笑容背後隱藏的一些東西是從不肯讓人觸及的,即使是他。三年的時間,身邊的這個人,好像並沒有什麼改變,但有些東西終究與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