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常隼這般的境界,早已經可以運用意念,意念則能使道技運用起來更加的爐火純青。
十指相觸,舔了舔嘴唇,一雙駭人的幽暗眼睛睥睨著遠方,輕輕念道“幽而求明”
常隼閉上了雙眼一聲,深深吸了一口氣,嘴裡大聲喊道“回溯。”
通往松仙草的口訣,老者念得尤為響亮,聲音裡都帶著興奮。
常隼像是吃了什麼醒腦的靈物,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了無數的景象,浮現,消逝,浮現,消逝,不停輪換著。
橋影流虹,青禽煙沉,異草叢生,。
不知不覺間,蒼螯咀嚼的聲音已經由原來的嘎吱…嘎吱已經變為了嚓嚓的聲音。
歲月總是悄然流逝。
“那地方究竟在哪!”常隼的內心不像之前那般欣喜了,帶著失望,在心裡祈禱了一番“願上蒼保佑”
可常隼傳授修煉心得的時候,卻不是如此這般模樣。
遊虛冥鍾初響,這常隼老道在雲霧繚繞的頂峰,學起了那殉道者,盤腿而坐,坐而論道,對著修道廣場的眾人說“氣合於神,神合於心。修道之人切忌浮躁,需要時刻秉持逆天而行的信念,否則容易一葉障目,難成大道。”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
遊虛弟子皆一臉歎服。
一位頭髮散落的年邁弟子首先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一副煞有其事的模樣,乾瘦的身體略微傾斜,用一隻眼睛瞟著常隼的離去的方向,低頭唉聲嘆氣的說道:“要老頭子我說,聽完祖師一番論道,那什麼‘惟己惠人,惟闢奉天’,說的都是狗屁。唉,真是誤人子弟。可惜了我那三狗兄弟。”
常隼停下了離去的腳步,朝著那老頭瞧了一眼,令人過目不忘的是老頭鼻下的那一小撮雜毛白色鬍子,很是難看。
常隼喃喃道“這是哪一脈的弟子,怎麼到了如今這般年紀,修為才到藏空境。”
“嚇!好一個狗屁,這位師兄不知是遊虛哪一脈,竟然有此高論,真叫師弟我們汗顏。”話音剛落,老者旁邊不遠處站著一位年輕人,熱血沸騰的嚷道。
沒等乾瘦老頭開口,他身旁的一大光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二狗師兄您為何這樣說?三狗怎麼了?”
原來這人叫二狗!
二狗弄了弄頭上的亂髮,恰好能露出那張乾瘦老臉來,抬起頭,臉上馬上就換上了一副愁苦表情:“師弟你有所不知,我那三虎兄弟有著上好的修道天賦,開啟了天地之根後,不聽我的勸,去拜在了那拜老宗門下。那群臭道士整天只知道愚弄他們門下的弟子。”
頓了一下又繼續唉聲嘆氣的說道:“拜老宗的那群老不死的說‘天道沒有形體,只因天道捨棄了自身滋養天地,也因此天道雖無形,卻能與天地並存,達到了道的頂峰。我輩修士應當有此心,大道方可期’。如今我那兄弟整天像傻了一樣,整天只知坐禪悟道。修為雖說只到了那藏空境巔峰,卻是連我也不認了。”
聽到這常隼的眉頭皺了皺,心裡想著“藏空境小成…藏空境巔峰…”
接著又聽那二狗怒罵道“這拜老宗真就是個狗屁!修道,修的不就是自己的道嗎?管那天道何事!真應該讓我那三虎兄弟來聽聽今日老祖所說的,氣合與神,神合…神合…”
那有著油亮光頭的修道者,見二狗臉都漲紅了,還是憋不出來那最後兩個字,趕緊出聲提醒道“咳咳,氣合與神,神合與心”
二狗老頭拖長了聲音道“…於心,免得他誤入歧途,白白浪費了天賦。唉”
說到這那老眼珠子還流出了幾滴淚珠,順著臉就流在了論道的廣場上,真是可憐。
眾人見狀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唉這二狗師兄,和我同為養傀一脈的,入門已經百年,平時見他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