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因傷處於半退隱的狀態,而司馬道子則勢傾內外,其左右之人,爭權弄柄,賄賂公行,刑獄謬亂,敗壞政局,司馬曜豈無悔意,與其弟司馬道子的矛盾開始浮現。”
劉裕道:“便是因此司馬曜重用以王恭為首的大臣,以對抗司馬道子和王國寶?”
任青媞低聲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們兩姊妹辛苦經營,全為你的將來鋪路搭橋。曼妙她點醒司馬曜,是希望司馬曜能從司馬道子手上奪回權力,如此便可以助你在北府兵裹扶搖直上,以對付孫恩。只恨王恭亦是有野心的人,私下透過殷仲堪勾搭桓玄,令情況更趨複雜。尤可慮者,是司馬道子已對曼妙生出疑心,以司馬道子現在的權傾朝野,曼妙已陷身險境,情況非常不妙。”
劉裕聽得慾火全消,皺眉道:“即使司馬曜能成功鞏固皇權,仍沒法令我一步登天,坐上北府兵大統領的位置。北府兵講究的是資格,軍中更是山頭派系重重。如有幾年的時間,且須不住立功,我或有少許機會。”
任青媞道:“這個我反不擔心,你是當局者迷,我卻是旁觀者清。現在劉牢之已穩坐大統領之位,謝玄把你安置在他旗下,正是予你最好的機會。南方大亂即至,以你的才幹,肯定可以大有作為。我們可以為你做的事已盡力做了,希望你不會忘記我們的協約。”
劉裕首次對任青媞生出憐意,不由把她摟緊少許,心忖自己已有負於王淡真,而孫恩更是自己勢不兩立的大仇家,為己為人,也不應讓任青媞失望。
保證道:“我劉裕豈是言而無信的人。”
說出這句話後,方感慚愧,至少他對王淡真便是言而無信。
任青媞擠入他懷裡,手足再次纏上來,吐氣如蘭的道:“原來我們的劉爺也有憐香惜玉之心。”
劉裕皺眉道:“你還有心情嗎?”
任青媞嬌笑道:“為何沒有心情呢?且是心情大佳。我是故意試探你的,扮出可憐兮兮的樣子,看你會以甚麼態度對付人家。坦白告訴你,我雖然解散了逍遙教,仍保留最有用的部分。帝君經多年部署,豈是可輕易被毀掉的,我對你依然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你不敢做的事,我可以代你出手。”
劉裕有點給地玩弄於股掌之上的無奈感覺,不悅道:“你如再對我用心機,我便和你來個一拍兩散,各走各路。”
任青媞輕吻他嘴唇,嬌媚的道:“劉爺息怒,奴家錯哩!任憑大爺處罰。”
劉裕正軟玉溫香抱滿懷,聞言心中一蕩,分外感到懷內胴體火辣辣的誘惑,充滿青春和建康卻是原始野性的驚人吸引力。
盡最後的努力道:“我對你的處罰是命你立即離開,為我好好辦事去。”
任青媞故意扭動嬌軀,嬌嗔道:“這可不行,其它任何處罰都可以,但必須在床上執行。劉爺啊!媞兒真的很想啊!你不要人家嗎?”
劉裕的慾火“蓬”的一聲烈燒起來,心忖擋得住她第一次的色誘,也擋不住她另一次的色誘,終有一次失守,既然如此,何須苦苦剋制。
就在此理智讓位於慾火的一刻,急驟的腳步聲由遠而近。
任青媞一把推開他,低呼道:“截住來人!”
劉裕滾出帳外,從地上彈起來。
來者推門而入。
劉裕搶出房門,截著氣急敗壞、臉青唇白的魏泳之,駭然道:“什麼事?”
魏泳之淚水奪眶而出,悲呼道:“玄帥歸天哩!孫爺在主堂等我們。”
他的話像晴天霹靂,不但轟走劉裕體內升起的慾火,還轟得他腦袋空白一片,失去思索這個一直在等待的噩耗的能力。
“小姐!小姐!”
紀千千逐漸清醒,本遠離她的意識一點點地回到她思感的空間內。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