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墓地,白玉蘭燈立在過道,兩旁便是永世安眠的靈魂。他解了外套包裹住她單薄的身體,這才開始說話。
“剛剛的問題沒有絲毫價值,”他看著她,面無表情的,“你從未愛過我,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但你卻要讓我承認愛著你,這是不公平。”
“如果這個世界果真變得公平,也一定不會從我們身邊開始。”
她循著記憶裡的那條路,在墓地中尋找。一排排方方正正的碑,像是一個個知她笑話的背影,因為看透了她這個人,因而可恨,繼而可憎可怕。
低頭,地上投影著他交疊起的兩重影子,爬進眼中,竟能紓解下那份不安,她只能苦澀地笑笑
。
在最高一處,一人多高的墓地之前,立著寫有他爸爸名字的墓碑。
漢白玉的墓碑上,退了紅的硃砂寫著:先考秋殿山之墓。
旁邊一溜紅色鮮豔許多,是秋遙的母親:先妣劉沁仁之墓。
右下方是兩行立碑人:愛女:秋遙,女婿:莫景深立。
秋遙兩字,自然也是紅色。
不過一平米左右的墓碑,她足足看了半天。
手劃過那些凹下的字型,竟然如此陌生。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