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一國之君居然還受制於那些個奏摺,不能爽快地下詔治你的死罪!你,你。。。。。。”
容樓睜開雙眼,道:“皇上一向想怎樣便怎樣,何嘗受制於人過?吳王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嗎?”
慕容暐聞言,上齒緊咬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恨恨道:“你說的不錯,既然不能堂而皇之賜你一死,今日我便微服前來親手結果了你!看有誰能攔得住!”言畢,腰上懸著的刀鞘寒光乍現,三尺鋼刀便已握在手中。
容樓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閉上了雙眼。
不反抗,是死路一條;若是反抗,又有大逆不道弒君之嫌,必被亂刀砍死。
皇上要殺他,他除了死又能怎樣?
慕容暐的刀法雖然不算精純,不過也是力道剛勁,勇猛無比,割下顆人頭絕對是小菜一碟。
他運足了十分的力道,刀風凌厲,虎嘯著橫砍向容樓的腦袋。
皇上的刀只要砍出去就是一定要見血的!
只是,這次不是容樓的血!
鮮血染紅了鋼刀的刀刃,也順著擋在容樓前面的慕容衝的右手流到他的胳膊上,浸透了他的衣袖。
慕容衝的右手正緊緊抓住慕容暐的刀刃!
“你?”慕容暐臉色一變。他居然不知道慕容衝什麼時候來的。
一邊的慕容評也慌了神,愣在那裡。
其實,慕容衝到的時候也正是慕容暐舉刀的時候,連想都來不及想便掠進了牢房,生生握住了那要取容樓性命的利刃。
“鳳凰?”容樓睜開眼,看見慕容衝的手因為自己受傷,大驚失色,連忙想站起來:“你。。。。。。”
“閉嘴!別動!”
慕容衝一邊喝道,一邊左手疾點,封向容樓幾處大穴。
容樓哪裡想到慕容衝會對自己出手,當即中招,再不能動彈、言語。
慕容暐怒喝道:“我是皇上!你敢和我動手?!”說話間,手中的鋼刀立刻加了幾分勁力。而慕容衝只有更緊地握住利刃才能令它不再移動分毫。鮮紅的血也因此流得更厲害了,慢慢從刀上滴落到地上,染紅了他腳下的一片黃土。
“不敢!”慕容衝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冷靜道。
“不敢你還不讓開?”
慕容衝的手握得更緊了,道:“皇上,臣中山王願代他一死。只求皇上赦免了他的死罪。”
慕容暐聽他這麼一說,卻更加怒不可遏,手中的力氣又加了幾分,吼道:“你,你。。。。。。他有何德何能,你堂堂燕國大司馬居然願意代他死?!”
“是啊,大司馬,你何苦為了個外人與皇上兄弟相爭?”慕容評反應了過來,上前一步勸道。
慕容衝雙目如電射向慕容評,冷笑道:“不知道王叔可還記得有‘五石散’這種東西?”
慕容評不禁暗自打了個寒戰,這樣的慕容衝他還是第一次瞧見。
他向先帝薦‘五石散’一事除了死了的慕容俊就只有慕容衝知道。慕容俊在位之時本是燕國最強盛的時期,如果他還在世,燕國也絕不可能淪落為現在的尷尬境地。所以,雖然慕容俊之死是不是與“五石散”的慢性毒理有關還未可知,但只要慕容衝把此事宣揚開來,所有人必然會對慕容俊之死心存疑慮,而他慕容評也將會成為眾矢之地。
慕容衝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告訴慕容評他並沒有忘記那件事,是要以此為要脅,讓慕容評站在他這一邊。
慕容暐聽言呆了呆,“什麼‘五石散’?”
慕容評忙道:“也沒什麼,是之前臣答應幫大司馬尋的一樣物件。”
慕容暐“哦”了一聲,便又嚮慕容衝道:“看來你真的想和朕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