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鬼,長什麼樣?”
沒有及時拍照片的鬼舞辻無慘臉又綠了。
他覺得手疼,覺得脖子疼。
還有臉疼。
這次不能怪我,是鬼舞辻無慘自己送上門來的,所以我也是沒有客氣,將送上門的移動血瓶喝到快發脾氣了。
在他發脾氣的前一秒,我鬆開嘴,面色沉靜:“無慘大人,我會去做的。”
“失敗了有你好看的!”
放完狠話的鬼舞辻無慘立馬閃現走人了。
放最狠的話,打最慫的架,往往是我大老闆的作風。
我已經習慣了。
鬼舞辻無慘叫我殺的人,對黑死牟而言的確是惡意滿滿。耳邊的太陽花札,額上的疤痕,不止他看了會有ptsd,我看了也很頭疼。
“緣一啊,怎麼哪兒都有你?”
拋開緣一到處都是的問題,我的老闆叫我殺的人全名叫灶門炭治郎,又是老闆搞事遺留下來的爛攤子。
全家被老闆滅到只剩他妹妹和他自己。
說起來灶門這個姓氏我四百年前還是很熟的。灶門炭吉,好像是這個名字吧,他跟緣一是好友,我還在鬼殺隊的時候見過,變成鬼後也見過。
只要我想看見一個人,就算我死了,我也會讓他到我的墳墓前失聲痛哭。所以,就別問我是怎麼在鬼舞辻無慘和大名眼皮子底下還能愉快的摸魚了,好嗎?
給我老闆一點面子。
他已經夠無慘了。
鬼舞辻無慘害怕緣一,怕他一刀將他往生。按理來講,我變成鬼後也是該怕的,畢竟我失去了行走在日光下的權利,背棄了鬼殺隊的立場,也背棄了我同緣一曾經的約定。
我想要活的長長久久,然後超越緣一,戰勝緣一給我的心理陰影,並且從此之後應當平靜的成為黑死牟。
但我從未說過,鬼舞辻無慘揣摩的我的心理活動是對的。
倘若沒有神之子,倘若神之子從天空墜落,而不是平穩的由天上步入人間,那就太過無趣了點。
將神之子變得接地氣並不是我的職責,那該是他的妻子的,但他的妻子被鬼殺害得太早,緣一還沒有真切的變成一個人,就又變成了昔日的神之子。
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的神之子。
我只好又將他送回他的天上。
能夠追隨神之子的腳步,並且讓他理所當然的認為他眼中的世界是正常的,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追隨太陽的月亮無疑也是一個天才。
繼國巖勝無疑是個天才。
常人之中的天才。
緣一不一樣,他是可以輕易讓天才感到絕望的神之子。
所以繼國家果然是被神 明詛咒了吧。
一個凡人中的天才和一個註定遠離人世等著別人將他從天上迎回人間的神之子。
神明的惡趣味。
倘若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在自己的父親用失望的目光看著我,在自己神之子一樣的弟弟說出那種他以為很簡單對我來說卻做不到的事情,我會嫉妒的在胸腔裡養出來一隻般若。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賦從來都是讓人嫉妒而無能為力的東西。
幸好我並不是。
緣一他能安心的待在天上,甚至在某些時候認定自己是一個無能的,還需要兄長勸慰的小孩,是因為我跟他身處同樣的異常。
七歲之前,他是一個不會說話住在三疊大小房間裡的小孩,七歲之後他學會了說話,說想要成為“這個國家第二強的武士”。
“兄長一定會是這個國家最強的武士。”
但正如他對傷害他人這件事感到噁心一樣,我對成為國家最強的劍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