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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的閉上眼。

閉眼的那一霎,腦海裡,鮮紅的光影一掠而過。

虹橋一般美麗,卻悽豔得令人不敢看清。

我一震,毫沒來由的輕輕一偏頭。

他的吻,迤邐如蝶般,落在我頰上。

唇瓣擦過的面板,似乎都火辣辣起來。

我睜開眼,清晰的看見他烏黑的瞳眸裡我略有些的驚惶和茫然的神色。

看見他目光較平日更加幽黑深邃,盪漾著迷離難明的波光。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是盯著我,似在審視我的表情,又似想用目光的利箭,挖出我內心深處盤桓不去的某些東西。

半晌我吃吃的說了句蠢話:“我們。。。。。。還沒成親。。。。。。”

阿悠不語,仍然定定的看著我,他神情裡並無太多的失望埋怨之色,然而面色微微蒼白,眼色裡有些細碎的明滅的情緒,如河燈漂浮在水上般搖曳光影,帶著似有似無的暗暗憂傷,竟看得我心微微痛了起來。

這一夜,我們終究沒有再吃成晚餐,這一夜,冬季小山村分外冷寒的山風過處,那處簡陋的小院裡,兩間房,兩張竹床,無眠的人的不住翻身輾碎了床尾那淡薄的月色,竹床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至天明。

稍候還有一章,另,今晚兩章略瑣碎,但多暗筆,基本上無一句臺詞是廢話,還請親們耐心些,細讀會有收穫:)

[正文:第一百二十五章 且看咫尺成天涯(四)]

甘肅的冬天乾燥而寒冷,到了一月的時候,下了一場好大的雪,地窖裡儲備的糧食和獵物都儘夠了,我們便終日縮在家裡,阿悠從集市上買來一副棋,兩人整日窩在炕上對弈,阿悠一手好棋,棋風穩健老辣,極善把握時機,尤其耐性出奇的好,我雖棋藝不俗,但常因按捺不住性子,略略急躁了些,便往往被他覷準時機吃了我的子去,相比之下自是輸的多些。

我們為了玩得有興味些,下棋也設了彩頭,卻是輸的人貼豆泥,這主意是我想出來,因為素來不愛包子的豆餡,常吃了皮卻將餡掰進碗裡,正好拿來一用,結果卻是苦了我自己,常被阿悠蘸著豆餡塗得滿臉左一塊右一塊,猛一見似個大花臉。

阿悠每逢此時,都託了腮看我,笑得那個春意漾然水光流溢,村裡的姑娘們若見了,怕不要昏去一大片,我卻顧不上欣賞美色,只目光灼灼的想著如何也給他塗脂抹粉一番也好。

這日再戰,我便吸取教訓,穩紮穩打步步為營,一改素日下棋縱橫捭闔的作風,拈了個棋子咬牙切齒,阿悠漫不經心的倚著牆,笑吟吟的看我苦思,神色間卻有些心不在焉,我隱約聽得翅膀振動聲音,便道:“你養得那群鴿子,大冬天的也不安分,是不是忘了餵食了?”

阿悠道:“怕是動了情思,我見那隻花背的似是瞅上了那隻青眼的,整日往它面前湊。”

正說著,我啪的落下一子,笑:“你輸了!”

阿悠怔一怔,傾身過來看,恍然笑道:“可不是嘛!不想今日竟給你覷了空子。”

我已賊笑著伸指抹了豆泥,捧過他的臉來,左右端詳著該塗哪兒合適,嘴裡猶自調侃:“嘖嘖,瞧這好相貌,可憐見兒的,叫姐姐我還真捨不得下手呢。”

阿悠臉紅都不紅,好性兒的由著我搬弄,悠悠道:“你愛怎麼下手就怎麼下手,我倒很樂意見你對我下手來著。”

這話說得曖昧,我的臉倒先紅了一紅,手指一顫,指尖上一點稀軟豆泥滴落,正正落在他眉心,一點殷紅,襯著如玉膚光,明媚難言。

我怔了怔,左看右看半晌拍手笑道:“就這形容兒,今年集上廟會不用再找人扮觀音了,誰家美人比得上這扮相?”

正笑著,卻有人在門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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