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樣品屋一樣。
第一次來到這裡時,他連仔細看清楚的多餘力氣都沒有,但是過了將近兩個月後再度審視,他有一種奇怪的不適感。
大概是因為欠缺生活感吧?
事實上,須藤本身就是個沒有生活味道的人,所以說起來也不足為奇。
航腦海中突然想起須藤的裸體,趕快躲在棉被中用力地搖搖頭。
其實,他已經直接看過許多次了,可是自己那對在記憶中復甦的裸體幾乎要產生反應的身體,卻讓人覺得好生厭惡。
航望著自己比須藤孱弱的身體,不禁嘆了口氣。那因為殘留在身體各處的印痕而興奮的腦袋,也慢慢冷卻了下來。
航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把一根一根卷著繃帶的手指頭伸向床頭櫃上的時鐘。
“已經這麼晚了。。。。。。”
在有隔音裝置,再加上拉上窗簾的陰暗房間裡,要睡多久大概都沒問題吧?
自從在須藤的公寓生活之後,作息完全亂掉,已經很久沒能趕上第一堂課了。
開啟燈,份外覺得刺眼。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
這是一般人吃中飯的時間。航緩緩地下了床,撿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從衣櫃裡找出新的衣服。他儘可能不去碰觸到指甲的部位。
航的兩手上都包著繃帶。有的還滲著血,不過已經不那麼痛了。
指甲已經被活生生地剝掉了。這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發生關係時,須藤帶著警示的味道剝了他的指甲,之後航一直很小心,可是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昨天晚上,他又用力抓了須藤的背。
在忘我的時候根本沒注意到,但是事情過後,只見須藤面無表情地起身走到廚房,手上拿著冰錐回來了。
看到那閃著銀光的東西時,航才發現自己又在無心之中犯了錯誤,可是一切都太遲了。極端的痛楚和恐懼使得他渾身打顫,但是也只好乖乖地把兩手伸給須藤。
全身的神經都集中到指尖的鈍痛,讓航全身無力,而須藤卻在不為他包紮的情況下又抱了他一次。
結果血染到床單上,須藤的身體上也有數道血痕。
事後須藤將虛脫的航移到沙發上,換好了床單,自己衝過澡後,用毛巾幫渾身血染的航擦拭身體,還幫他包紮。
雖然上過幾次床,但這是須藤第一次在事後表現得如此溫柔。他象往常一樣讓航獨自躺到床上,然後又一臉沒事人似地離開了。
航一邊想豐昨晚的事情一邊換好衣服,簡單地整理了床鋪之後,開啟窗簾。刺眼的陽光讓他不由得輕輕眯起眼睛,望著窗外。
望著自己手上的繃帶,航不禁露出自嘲的笑容。
因為抓須藤的背而被硬生生地剝下指甲的恐懼,跟航對須藤的感覺好象。
“你在想什麼?”
背後傳來靜靜的聲音。須藤發現航起床了,便回到寢室來。
現在的須藤完全沒有了一邊笑著一邊用冰錐尖端剝掉航指甲時的狂氣。
那低沉而響亮的聲音跟第一次聽到時幾乎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
航頭也不回地回答道。他可以感受到來自背後的強烈視線,但是他不打算回頭。
“航。”
然而,當須藤低聲呼喚著他,用大手撫著他的背時,他的身體卻悲哀地有了反應。
“航。。。。。。”
背上的手滑也似地來到腰際,企圖伸向昨晚的記憶仍鮮活地躍動的部位。
航忍住從腰際湧上來的快感轉過身體,小心翼翼地不去碰觸到綁著繃帶的手指頭,從上方壓住須藤的手。
“還想做嗎?”
看到有著端整臉孔的須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