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嘶力竭的挽留,無奈父親厲聲阻止:“讓他去,誰敢留他,一併趕出去!”貝貝趴在鐵門邊,雙腳拼命的抓挖著地磚,一邊“嗚嗚”的哀鳴著。母親則軟倒在了地上,渾身哆嗦著慟哭……
離殤拖著行李,耷拉著腦袋,沿著公路漫無目的走著。腳下的路從一片金輝變的灑滿銀光。他此時已經又累又餓,可是舉目遠眺,直到地平線都沒有一處店鋪。走得腿都酸了,腳板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一屁股跌坐在路旁的草叢上。這才覺得身上又燥又膩,宛似蒙上了一層油脂,體內的鬱熱散發不出去,有可能隨時都會燒著了一般。而且有些困了,可是不敢睡,擔心著傳說中的土匪和蛇蟲!只得掙扎著起來,繼續往進城的方向走著。不經意一摸口袋,竟還有幾百塊錢和一張銀行卡,不禁欣喜若狂。
又走了一會兒,一輛車閃著燈靠了過來,真是“痞極泰來”!
到了市區,徑去洗了個澡,又到西餐廳飽吃了一頓。等結完帳出來,一摸口袋,竟空空如也。突然想起今晚睡覺的地方還沒著落,這才有點懊悔……好在還有一張銀行卡!忙忙得跑到銀行旁邊的自動取款機前,滿懷期待的等著。不料卻被告知“資金已被凍結了!”——“*的!王八蛋!”他一腳踹在機器上,機器並沒喊疼,倒是他有些不好受,冷汗一出一大片,將那頓牛排的能量消耗乾淨,不由心虛腳軟。只好垂頭喪氣的拖著身體走進街心公園,覓了個位置,坐下閉目養神,實在困了,片刻便睡熟了。
水柔和歐陽崇曠了一下午的課,滿世界尋找莫離殤。到了離殤家一看,花草依然,大門緊閉。打了一會兒門,對面的一位老人家從鐵門探出頭來,喊:“別叫了,他們都走了!”二人忙問去哪了!老人道:“不清向!聽他們家傭人說是搬到城外去了……”兩人聽罷,計較一翻,只得怏怏而回。
她們進校門的時候,和宋雨香打了個照面。雨香用一種莫名的眼光盯了她們一眼,嘴角一抿,埋頭徑直走了。歐陽崇滿腹心思,無暇理會。
靠著*賣行李箱中的幾件值錢東西,離殤勉強維持了幾日。但這種舉步維艱的日子他如何過得慣,自覺不是長久之計,左思右想:要厚著臉皮回家去。可是回想父親那翻刺心的話,又恨恨不甘;要待問朋友們借錢,又抹不開面子;意想天開的要找份工作,卻又拈輕怕重,挑三撿四。
一日,在公交亭看到這樣一則小廣告:本酒店招數名男公關,月薪二萬……。
雖然待遇不是很豐厚,但總比做服務員一個月才一千多要強多了!於是撥通了聯絡電話……
經理冷眼將他從頭到腳一陣打量,滿意道:“好吧!你被錄取了。”接著一名女服務員來帶他去宿舍。離殤趁便問:“這男公關做什麼的?”服務員似笑非笑的說:“做那個的,你不會不知道吧?”離殤不明白,服務員見他真懵懂,附耳說明了。離殤嚇了一跳,滿面紅漲,擺手道:“啊?!我不做了,行不行!”服務員驚愕不語,一會兒,才冷漠的說:“我們經理是不會放過你的。”
離殤到了宿舍,暗自籌劃。最後,藉口出去買些日用品,連行李也不帶,倉皇逃逸。
他一路狂奔,直跑到德勝公園門口。回頭看了看,確信沒人追蹤過來,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其時,一個穿花褲叉的男子捧著一張報紙,興沖沖朝遠處的幾位朋友歡呼:“快看啊,莫振宗自殺啦!”
“什麼?”莫離殤但覺一陣電流打過,渾身一麻,“騰”的躍起,一把揪住那人的衣領,劍眉倒豎,問:“你說什麼?”
“莫……莫振宗自殺了!”
“你再敢胡說!”
“不信,不信你自己看……”那人抖抖嗦嗦的將報紙遞給莫離殤,離殤慌忙開啟,這一看不要緊,只感到眼前一陣暈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