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騎馬被磨得有些慘,怎麼可能讓樓清澤幫她塗藥。
樓清澤沒有拒絕,在蘇晚以為那個話題暫且揭過去後,又聽到他說——
“編好了嗎?”
蘇晚捏著瓶子,抬頭看著樓清澤。
“行,我不編,你聽完了可不要生我的氣。”蘇晚說。
樓清澤沒有開口,蘇晚就當他同意了。
“一開始我確實是不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百姓和朝堂口中是什麼模樣嗎?”
“睚眥必報、濫殺無辜、罪惡滔天、無惡不作、喪盡天良、窮兇極惡、為所欲為……”
看著樓清澤的臉越來越黑,蘇晚停下了腦海中不斷翻騰著的反派形容詞。
“如果你是我,你會選擇跳火坑嗎?”
“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約’,我父母便不能隨意退親,更何況你可是當朝重臣,手眼通天,我能夠反抗的方式不久只有一個跳湖了嗎?”
蘇晚見他認真聽著,繼續說:“但從湖裡被人救出來後,大概是生死之間有了點頓悟,讓我覺得……我連死都不怕了,為什麼還要怕一個人。”
樓清澤抬眸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斟酌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我覺得你並不是傳言中那樣的人,比起從別人口中聽到一個人的評價,我更喜歡自己看,”蘇晚摸了摸手上被樓清澤已經擦好藥的傷口,“所以我才會提議……和你湊合著過日子。”
蘇晚抬起頭看著他:“現在你清楚了嗎?”
見樓清澤還是不說話,蘇晚眼眸轉了轉,又道:“至於敬王,你覺得我會喜歡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男人?”
樓清澤睫毛微微顫了顫:“他在世人口中,一直是個君子……”
“就他?還君子?”蘇晚一臉“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看著樓清澤。
“先不說他不喜歡馮嫵還吊著她,就說他對蘇皎皎,我覺得也不一定是真心,這樣兩面三刀、水性楊花的男人,我可不會要。”
“世人都說他面容英俊,儀表堂堂……”樓清澤輕聲說。
“夫君你難道不照鏡子的嗎?”蘇晚快要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了樓清澤的話。
“嗯?”樓清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蘇晚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比他好看一百倍!”蘇晚直接盯著樓清澤的臉,認認真真的說,“看這眼睛,黑沉沉的,一看就機靈。”
樓清澤的動作微微一僵。
蘇晚也反應過來自己夸人好看的詞語有些太過匱乏。
但她詞語不夠,真誠來湊。
“夫君不要妄自菲薄,蕭成熠對誰都是一副溫情脈脈的樣子,沒得叫人噁心,不就是個隨意散發魅力勾引少女的花心大蘿蔔嗎?”
“還是夫君最好看,一個眼神就能嚇退眾人,很有男人味。”
“而且夫君身材極好,就連身高都比那個蕭成熠高半個頭,你這樣的型別才是好多年都不會看膩的經典款。”
樓清澤本想試探一下她是否真的對敬王有意,卻沒想到試是試出來了,蘇晚說的話卻不在他的預想之中。
她看著他的眼神極為真誠,好像他真的如同她口中一般,是個人人都喜歡的青年才俊。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外人的口中是什麼模樣。
“……真的?”樓清澤纖長的睫毛緩緩動了動,眼神落在了蘇晚的眼睛裡。
美男竟然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
蘇晚忙不迭的點頭:“真的真的!你看蕭成熠說話還故意低沉沉的,你聲音也比他好聽許多呢!夫君,咱們可不興妄自菲薄啊。”
她見樓清澤終於情緒穩定下來,準備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