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光是在廳裡,就能在茶几上見到牛肉粒、酸棗糕、雞蛋卷、麻花、果丹皮,地上還散落著幾個箱子,裝著蛋糕、驢打滾、艾窩窩、巧克力,還有一箱沒開啟,不知道是什麼。
鄭元凱搖了搖頭:“你又不好好吃飯。”
他把金毛放下地,狗狗還是粘著,讓大少換鞋都沒法好好換,還是賀泉看不下去,走過來抱起了它。
“你是?”
門一關,賀泉便問出了這句話。
鄭元凱想了想,儘量露出一個為其所熟知的、景安特有的表情,冷靜而剋制:“我是。”
賀泉仔細地打量著他,笑了起來:“少爺,你回來了。”
“這就確定了?”
大少驚了。
按照他的設想,起碼要爆出賀泉的黑歷史一二三事,對方才會將信將疑,接著要再說一些只有兩個人在場時說過的話,交換的機密訊息,也許還需要展示一下景安有鄭元凱沒有的技能,對方才會完全相信。
等等,莫非是為了跳過爆黑歷史?
賀泉放開金毛,狗狗又蹭到了大少身邊,緊挨著他跟著他坐在沙發上。
它的力氣很小了,跳了幾次才成功地上了沙發,鄭元凱心疼極了,攬著它道:“靜靜吃的東西在哪?”
一會兒,營養膏、泡水的狗糧、以及衝好的羊奶就擺在了金毛身前。
賀泉淡淡道:“它以前很少吃。”
“汪嗚~”
金毛睜著一雙瘦了以後更顯得又大又亮的眼睛,向大少發出了楚楚可憐的狗狗光波。
它現在的形象沒有以前那麼萌了,可這一次賣萌主人卻前所未有地願意買單,鄭元凱眼眶溼潤,像是對待一隻還不會走路的小狗那樣,抱著它,將食物送到它嘴邊,看著它一點一點地舔舐。
很久沒吃東西的人不適合大魚大肉,不能一下子吃撐,狗也是一樣,金毛吃了一些,賀泉便把食物收走了,狗狗正要抗議,便被主人充滿愛意的揉肚皮吸引了注意力,溫順地躺了下來。
“還需要怎樣確定?”
賀泉重新接上了大少的話:“靜靜都認出了你,我難道還認不出?如果是鄭元凱本人,那這樣的舉動也未免太反常了。”
大少沉吟:“如果是為了耍你呢?”
賀泉面無表情:“那我就揍他。”
“……”
鄭元凱失語。
為什麼他在穿越之後,經常和打架鬥毆扯上關係?
賀泉也坐上沙發,和另一個人捱得很近,認真道:“一看到你笑,我就確定了。”
大少苦笑:“別消遣我,說實話,變成了鄭元凱以後,雖說是為了不露餡才去扮演他,但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他了。”
彷彿同化一般。
以前那個嚴謹冷淡的景安,漸漸變得熱情開朗起來,午夜夢迴之時,他也問過自己:我到底是誰?
如同一杯調配而成的雞尾酒,將兩種酒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成品或許絢爛迷人,卻不再是原本的任何一種酒了。
蠶食。
無言的恐懼。
許多個獨處的夜晚裡,鄭元凱便這樣坐在窗邊,雙眼迷離地望著無垠的夜空,心中充滿迷惘。
原主是不是還在身體裡的某個角落,和他漸漸融合?
“少爺沒發現嗎?”
賀泉的聲音打斷了大少的思緒,道:“你越來越像三年前的時候了。”
他的眼神柔和。
三年前,景博遠夫婦還在世。有父母遮風擋雨,景安的性子可比當總裁的時候活潑多了,即使比不上鄭元凱這種城市名人,瘋起來也是不逞多讓的。後來,山嶽一夕崩塌,22歲的景安扛起了重擔,也變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