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要說出“見者有份,先到先得”這話,就跟當初收了小山姑娘的訂親信物那樣?
“方才我有心燒,哪知匣子燒不著,這就叫天意。天意難違,我只好為難收著。”王泮林笑意更深,那雙眯刁的眼彷彿已知堇燊心中所想,“你說吉平這時候到哪兒了呢?。”
這什麼人哪!
堇燊瞧著那張放肆的笑臉,從後脖根速速爬上來一層寒氣,分明得告訴自己,此人可畏。他現在亦能猜到,大概這匣子做過某種阻燃處理,故而丟入火盆卻不會立刻燒著,而那姑娘則心思簡單,被算計了還不知道,輕易丟下如此重要的東西。
堇燊最看不透的卻是,如同收了那件訂親信物,收了這些東西,不是官不在學的王泮林到底為甚麼?
“吉平腳下利索,不會把人跟丟的,這時應該快到駒馬峰。”堇燊說罷,掉頭走出船艙,需要到外面透個氣。
王泮林走回窗旁坐下,單手撐住下巴,望著窗外,臉上一絲笑也沒了,長長嘆出一聲,“怎麼偏偏不會泅水——不對,就算會,隆冬下水也是傻子才做的事——”
這回,可能跑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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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引 你我一心
夕陽似火,大風吹。
鳳來,城牆上。
一個小兵擋眼遮眉,張手望著前方,發出咦一聲,然後大喊,“官道上來人了。”
隊長讓大夥兒打起精神來,趕緊去通知上方。士兵們鬧哄哄的,誰也沒注意拐角站廊下有個兄弟出奇得安靜。
那人,壓在棉帽耳朵下的雙眼眯得狹細。
守將率眾來了。
官道上的人也走到城門下。
守將一揮手,弓箭手齊刷刷開弓朝下。
守將這才喊話,“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城下之人抬起臉,塵土蒙了膚色,黃一塊黑一塊,雙目卻十分明澈,“我乃成翔府推官,特來求見你們首官大將,你們快去通報,讓他單槍匹馬出來見我!”
拐角站廊下計程車兵正是節南,本想趁人不注意下城牆去,哪知聽到崔衍知的聲音,一面覺著有些耳熟,一面又想成翔府有幾個推官。
節南頓時往前湊,一見真是崔衍知,眼睛就瞪大了。這傢伙送死來得麼?
守將倒也不含糊,急忙遣人通報大將軍。
節南既好奇崔衍知的意圖,對方又是自己認識的人,就想稍稍停留一會兒,看之後的情形再決定。
不一會兒,士兵回報,大將軍同意開城門,不過讓他出城不可能,他只保證不斬來者,來者要是有膽色,自管進來,而來得既然是推官大人,大家絕不可怠慢,必須禮待,否則軍法論處。
崔衍知考慮半晌,居然同意了,還下馬。
於是,守將開城門,半恭敬半警惕得將人請入,前後左右弄出二十個士兵的列陣,又和護送的小隊長喋喋叨叨好一陣工夫。
崔衍知透過那些看管自己的腦袋瓜,瞧見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門板趴鋪子空,不像人們躲在家裡閉門不出,而是人去樓空的死氣沉沉,不由攏起眉山。可是,他並不打算現在發問,只冷眼記在了心裡。
說是說禮遇,與囚犯無異,領隊的人吼聲出發,崔衍知不走都不行。
過了一會兒,他耳裡鑽進一個聲音。
“這位大人,您來幹什麼的呀?”
崔衍知幾乎立刻知道這是誰的聲音。
那個陰陽怪氣的兔兒賊!
崔衍知馬上往旁邊瞧,就見一個讓帽耳擋住大半張臉的傢伙,駝著背,居然還能對他做了個打招呼的手勢。
小隊長往崔衍知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