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也有證人,可以證明斷魂花是太子帶回宮。”
智海雙手合十,低垂著頭說道:“貧僧向佛祖起誓,十日之前貧僧親手贈給太子殿下一盆斷魂花和幾株絳紫草。”
太后皺眉望向李榮海,問道:“你的同鄉是在法華寺何處偷得斷魂花?”
李榮海想了一會兒,答道:“奴才聽他說是在方丈的院子裡偷到的。奴才想起來了,他還說過整個法華寺只有方丈的院子裡才有斷魂花。”
“哦?”太后唇角抿出一絲饒有興味的微笑,問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他的確這般告訴奴才。”李榮海補充道,“太后若不信,不如派人到法華寺看個究竟。”
太后冷冷地望向智海,寒聲問道:“大師,你是要哀家派人去一趟法華寺還是你老老實實招認,是不是隻有方丈的院子才有斷魂花?”
智海額上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一連說了十數個“這”仍沒有下文。
太后怒喝道:“是還是不是?”
“不是。貧。。。。。。貧僧曾偷偷從方丈院子裡移植了幾株斷魂花種在後山。”智海滿頭大汗地說道,“昨兒汪公公帶人到法華寺查案,貧僧才知道斷魂花惹出了禍事,便將它全都給毀了。”
太后皺眉道:“你這個和尚回話時眼神躲躲閃閃,說話吞吞吐吐,必定是在撒謊。看來不用大刑伺候你是不會招供的。”
智海大驚,惶恐地道:“貧僧向佛祖發誓,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假。”
萬貴妃鳳眸微眯,慢條斯理地說道:“太后為了替太子脫罪,是想讓智海大師屈打成招麼?”
皇帝忽咳了一下,說道:“貞兒,朕也覺得這個智海有問題,神色慌慌張張,多半是在撒謊。”
萬貴妃震驚地望著他,眼圈慢慢紅了,淚水似雨點般滑落,哭泣道:“皇上,您答應過臣妾,一定會替臣妾抓到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
皇帝又是心疼又是愧疚,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哄道:“李榮威不是已經招認了麼?此事是他懷恨在心,夥同胡老三謀害你。”
“皇上,可。。。。。。”萬貴妃淚水漣漣,委屈地說道,“可臣妾覺得李榮威的話還有很多疑點。”
皇帝壓低聲音,帶著幾分乞求哄道:“貞兒,此事就到此為止。你受的委屈,朕會好好補償你。”
萬貴妃不依不饒地抽泣道:“皇上口口聲聲說愛臣妾,原來都是假的。有人想要謀害臣妾,您居然聽一個奴才的片面之詞草率結案,您。。。。。。。”她以袖掩面哭個不停,哽咽道,“您根本就不在乎臣妾的死活。”
“朕把你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怎會不在乎你的生死。”皇帝又低聲下氣地哄了她半天,直到她破涕為笑,方放下心來。
太后見皇帝當著她的面對萬貴妃賠盡小心,低聲下氣地哄勸,直氣得七竅生煙,重重地哼了一聲。
皇帝咳了幾下,揚聲道:“來人,將李榮威這個狗奴才拖出去五馬分屍!”
李榮威聞言癱軟在地上,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太后眼中流出幾分不忍,嘴唇略動了動,最後側過臉,默不作聲。
幾名太監上前將癱軟得似一灘爛泥的李榮威拖了出去。
皇帝看向智海,沉聲道:“李榮威已經招認是他命人從法華寺偷出斷魂花。你若不想皮肉受苦,就給朕如實招認十日之前到底有沒有送過斷魂花給太子?”
智海臉色發白,“撲通”跪在地上,顫聲說道:“皇上恕罪。貧僧沒。。。。。沒有贈給太子斷魂花。”
太后立即問道:“那是誰指使你汙衊太子?”
智海猶豫了一下,答道: